忧背靠车壁坐着, 恨恨地哼了一声?:“口蜜腹剑。”
“我口蜜腹剑?”夏鹤的眉眼?还?是漠然冷淡,但语气?里已带薄怒:“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的经筵官做了什?么。”
祁无忧警惕:“什?么?”
“他今晚特地叫我去看你, 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他明知道?我们?之间有矛盾, 还?再三暗示你们?关系匪浅。你说?他想干什?么?”
夏鹤只当是晏青借梁飞燕的名义请他来,而祁无忧喝醉了,又哪里知道?究竟是谁传的话。总之她丝毫没想质疑晏青的用心,不假思索反驳了他:“你别含血喷人, 长倩才不会?”
她一时气?急,未退的红晕霎时更加鲜明,一如怀春少女?的娇羞。
夏鹤的表情绷得更紧,怒意已浮现脸上。幽暗的车厢里,似有一道?剑光在他的眼?中影影绰绰。
祁无忧昏昏沉沉的脑袋晃了晃,话说?到一半才回过味儿来。刚才的柔情蜜意原来是逢场作?戏,夏鹤只想在晏青面前挽回他身为男人的面子?。
她又气?又委屈,用力地拍了拍车壁,叫外面调头回李府。然后又觉得不对,还?让夏鹤滚下车,说?什?么都不让他如意。
夏鹤一把将她从车门口掠回来。
“听见晏长倩为你出头就这么高兴。你左拥右抱,在外面风流快活,我还?不能生气??”
祁无忧一把甩开他:“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夏鹤的表情不无讥诮,命外面继续往公?主府行走。
车毂继续辚辚转动,车内又开始微微颠荡。
夏鹤见祁无忧一脸懵头转向,如坐云雾,又将她拉近,抱着质问:
“你是不是真的喝糊涂了,忘了谁才是你的结发之夫?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生气?。”
祁无忧“呵呵”一笑:“有名无实,你也算正头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