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两人却一个比一个面如?寒冰。李定安在旁边看?得惊奇,向来聒噪的他此?时竟一字未吭。
梁飞燕也默不作声地跟上?他们的身影。
她派人通知夏鹤,一是礼节,二也好奇祁无忧肯不肯跟驸马回公主府,这个夫婿于她而?言到底有多少分量。等?驸马瞧见祁无忧跟两个关系匪浅的男子在一起,又是怎样的态度。
三?个人,一台戏。正好看?看?谁是鹬,谁是蚌,谁是渔翁。
进?了后院,祁无忧就?歇在正中央的屋子里头。成簇的李府侍女守在外面,里面是漱冰照水在左右伺候。
晏青带着夏鹤绕过精美的屏风和画帷,漱冰照水该上?前?令他们止步。
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但透过雨幕般的珠帘,不难看?清祁无忧姣好的身段。她软软地趴在榻上?,像是睡着了。
晏青放低声音:“今日小聚,殿下高兴,有些?贪杯,才在此?休息了片刻。驸马不要多想。待会儿见了殿下,切勿失言,扫了她的兴,雪上?加霜。”
他说话时透着淡淡的酒气,侧面证实他所言不虚。
但教人家正头夫婿怎么说话做事,显得夏鹤像个外人,就?真如?李定安所说,不知谁才是驸马了。
梁飞燕听?了,心里惋惜:还是年轻气盛。
而?夏鹤听?见那句“雪上?加霜”,便知道晏青对他们夫妻闹别扭的事了如?指掌。可见祁无忧最近天天与晏青相见,什?么都跟他说了。
“自然。晏学士是正人君子。”夏鹤面上?不表,不露痕迹地扫了扫内间的幔帷,“比亲兄弟还关心建仪。”
他意指晏青假道学,不知避讳,竟好意思闯入已婚妇人的闺房。
李定安拧着眉头看?二人阴阳怪气,忽然有所了悟,悄悄拉着梁飞燕到了外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