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有物,发人深省。我敢说,当朝像他这样人才不多,像他这么年轻的就更少了。”

她总算主动对晏青提起驸马,但没?有抱怨,而?是欣赏有加。晏青第一次听?她如此夸赞一个男人,少女满眼都是如金似粉的绚彩。这事一种难以用词藻形容的颜色,它?似流光幻耀,隐隐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以为夏鹤是第二个英朗,准备了许多安慰祁无忧的话都无需付诸于口,腹中一下子空落落的。

“既然?驸马如此讨你的欢喜,”晏青假意一笑,“为何不就留他在府中照顾你,难道他不体贴?”

“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他照顾什么。”祁无忧对他的贤良不以为然?,“驸马大小是个勋官,也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不是面首,不是只供我取乐的玩意儿。我招揽那么多府僚,加起来都不如他一个。只待在后院里不是屈才吗。”

她对夏鹤愈发刮目相看?,也就更想探究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领,渴求尝到如鱼得水的滋味。而?且,她也不喜欢无所事事的男人。身为她的驸马,夏鹤应该处处与她匹配。

祁无忧如鱼得水,晏青却如涸辙之鱼光彩黯淡,通身不畅。

他与祁无忧面对着面推心置腹,心中却已恍惚意识到,她身边的位置已经不再由自己独占。他忽然?留意到她高高绾起的翠髻,总算记起她近日平添的妩媚从何而?来。

她成婚了。

秉烛夜话时的月光和?萤火,午后的姹紫嫣红,雨天?玉阶前的一点一滴,都只是年少时绮丽的梦境而?已了。

少女已经长成,另外有了陪她西窗剪烛、烹雪煮茶的枕边人。

晏青枯坐着,兀自与心魔对抗。

祁无忧又说:“当然?了,现在想用他并不容易。父皇那一关就很难过。”

这时提到皇帝,晏青蒙在脑中的尘雾才顿然?散开,双眼也渐渐清明?。

他在心魔面前败下阵来,讲话反而?更有条理:

“陛下若不准许,一定有他的道理。若驸马确实?卓尔不凡,超群出众,想必心思也一样缜密,才与他的智谋相匹。”

祁无忧心思一转,本就有几分怀疑夏家使美?人计,这下迟疑地点点头。

晏青便接着说:“我担心他韬光养晦这么久,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心。待他慢慢展露才华,引得你欣赏有加,再利用你得到他想要的,也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