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来者竟是祁无忧的族妹,成王的长女,丹华郡主祁兰璧。

尊不让卑。祁无忧停住步子,只管等着祁兰璧走近了行礼。

祁兰璧只比她小一岁,妍丽出尘。她施施然走近,屈了屈膝,却没有再起来的意思。

“建仪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祁无忧见她这般,就知道她有事相求,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虽不耐烦,祁无忧还是屏退了左右。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祁兰璧此番进宫,竟是为了替嫁。

“丹华知道下嫁国公府委屈了姐姐,但我不一样。我见过夏二公子,愿意替姐姐与夏家结秦晋之好。”

祁无忧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但她不急着发作,问:

“你见过夏鹤?什么时候?”

“前些日子我在养济院施粥,恰逢他也在附近,帮了我一把。”祁兰璧抿唇而笑:“我见他为人良善,未尝不是如意郎君。”

祁无忧忍着没笑出声。

为人良善?

若夏鹤跟夏元洲一样,生了张豹脸,哪怕他比如来佛祖还慈悲,祁兰璧都不会考虑他一下。

“只字不提夏鹤的容貌,是怕我知道他如花似玉,不肯让给你?”祁无忧张嘴便切到要害,“我还没有那么肤浅!”

祁兰璧怔住:“姐姐不是对夏二公子反感至极,连面都不愿意见?”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只是还不够灵通。”祁无忧一时百味杂陈,最终吐出一口恶气:“赐婚的圣旨半刻前就下了!”

祁兰璧彻底怔住。

“晚了!”

祁无忧低喝一声,绕开她,气势汹汹地冲出宫苑,身后的宫人又要连滚带爬才追得上她。

“好啊,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我算是领教了驸马的厉害。”长着那样的脸,到处招蜂引蝶,果真是个祸水。

祁无忧对着黄昏的空气嘲讽连连。

漱冰照水几人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喘。

不知不觉,祁无忧已经对夏鹤改了口,在心里认定他就是驸马了。可她也因此唾弃自己,怎么能因为惊鸿一瞥的美色,就心安理得地接纳屈辱的联姻,难怪连祁兰璧都认为她是肤浅的女人。

“他抵京半月,一次都没求见过我,就连今日也是父皇召见,他才进宫的。”祁无忧一路上都在发泄不满:“结果他倒好,自己跑去见了丹华?!”

“他到底是谁的驸马?!”

自己的未婚夫婿不来相见,反倒去见了别的女子。自己要见他,还得偷偷摸摸的,不似别人那样光明正大。简直岂有此理。

照水劝道:“殿下莫气。说不定夏将军是有什么苦衷,才没来见您呢?”

“他能有什么苦衷。他但凡递个牌子,就是为了父皇、就是顾及夏家,我还能不见他不成?!”

祁无忧只道:这样的婚事,又有几个人心甘情愿。夏鹤多半也跟她一样,只是骑虎难下,身不由己。

只要是有些许志气的男人,都不想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来。她嘴上再不愿意承认,内心也骗不了人。

男人这个时候都想着建功立业,而不是被皇权威逼着尚主。

夏鹤定然也不愿意在大好年华放弃金戈铁马。他一看便是人中龙凤,若说他对入赘天家有什么不满,也不令人意外。他不想来见她,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是尚没成婚,驸马就已经如此不向着自己,婚后怕是也圆满不了。

祁无忧气急,也委屈极了。她郁愤不平地走在宫道上,哪里想得到夏鹤迟迟没来见她,只是晏青在从中作梗。

不远处的奉先殿外,仍是一派平静秀美的山光水色,万顷烟波。

夏鹤还坐在原处,问:“公主还是不愿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