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时,夏鹤独自步入亭中。她见到他颇为欢欣,挽着他的手坐到了自己这一侧,没有半分刻意。
反而是夏鸢见了他有些许尴尬,不好意思再在祁无忧面前谈笑自如。
祁无忧还对夏鹤说:“我在听世子讲沙盘,受教许多。你也来听听。”话里话外都在称赞夏鸢的厉害。
但夏鸢却对偷偷帘外使了个眼色。
很快,国公府的婢女走上前来,说国公夫人有些中暑,夏鸢担忧母亲,当下匆匆离去。
曲水静流,浮动的竹帘映着满园浓绿。亭子里只剩下小夫妻二人,祁无忧略感扫兴地坐下,又见夏鹤倚着美人靠不作声,也不知道他做什么来了。
她忽然问:“你懂沙盘吗?”
石桌上的沙盘以嘉宁关一带为模型,各色兵棋代表敌我势力。以上面的排兵布阵来看,祁无忧和夏鸢刚刚已经推演到一半了。
夏鹤扫了一眼,道:“略懂。”
祁无忧觑了觑他,起身走到美人靠前,居高临下地审视起他来。
“驸马,我早就觉得奇怪了。”
“什么奇怪?”
“奇怪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自打祁无忧出生起,夏元洲就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了。夏鸢夏鹤都是他的儿子,她跟夏鸢自幼相识,云州也是去过的,又怎么会没见过夏鹤呢。
第15章 捉奸在床 献诗是假,献身才是真。
15. 捉奸在床
如果夏鹤其貌不扬就罢了,但他的容姿令人见之忘俗,只要见过一次,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也该留下印象才对。
“是吗?”
夏鹤抬起头,正对上祁无忧盛气凌人的打量。午膳过后,她已换了一件更为轻薄的蜜合色纱裙。艳阳照在她的娇颜上,使她比盛装打扮时更绰约动人。
少年见青春,万物皆妩媚*。
夏鹤长臂一伸,将她带至身侧的绿荫之下。因祁无忧这几日总坐在他腿上给他抹药,搂搂抱抱已成稀疏平常。
她让他揽在怀中,才被阴凉笼罩了须臾,抬目迎上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后,胸口又开始火烧火燎。
夏鹤揽着她的手臂没动,就那样紧贴着她的身后,看着她说:
“也许你见过,只是没放在心上。”
祁无忧听出夏鹤话里有话,连连追问,他却不阴不阳来了一句:“贵人事忙,忘了正常。”
说罢,祁无忧便怎么都撬不开他那张嘴了,气得她骂骂咧咧坐上了回公主府的车驾。
“他一定是故意用美色迷惑我!”祁无忧想起自己在夏鹤怀中发呆的样子就来气,冷笑道:“色令智昏,果然不假。差点就被他骗到了。”
说完还嫌不够,扣下来一顶更大的帽子:“他们夏家必有事瞒着我。”
漱冰照水左右伺候着,劝道:“殿下别想太多了。也许驸马只是想亲近自己的妻子,然后又不好意思了,这又何错之有呢。”
“是啊,殿下您不觉得,驸马这些日子跟您愈发柔情蜜意了?”
方才她们虽然都守在凉亭外面,却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也瞧见了两只鸳鸯紧紧地挨在一起。国公府的人都不在,夏鹤不必再和祁无忧假装人前恩爱。私下里的卿卿我我,总该是情之所至。
但祁无忧不以为然。这趟回门,她总直觉国公府上下古里古怪。
“我之前就怀疑,夏元洲的行事作风那么飞扬跋扈,怎么驸马的脾性就截然不同。”
“可殿下您不也说,世子的品性也是世间少有。兄弟两个都不随老国公。”
“那不一样。”
祁无忧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跪瓷片、强迫圆房、被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