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他和夏鹤如今固然有了霄壤之别,但遇故知,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喜悦。

……

夏鹤步入殿内时,祁无忧衣衫整齐,面色如常地坐在窗边写信。天光正好,韶晖妩媚。澄黄透粉的阳光拂在她如凝脂莹白的肌肤上,映得初为人妇的少女比耳畔的宝石还要绚彩多姿。

照水说了一声“驸马到了”,便候在了帘子外面。祁无忧写着字没抬头,直接说道:“那院子你还是别住了。”

夏鹤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你又给我安排了别的住处?”

祁无忧听了这话,笔尖一顿,无名邪火冲上心头。

从昨晚行房,到今日同居,都像她想着法子求他和她好一样。她才是公主,只有她嫌弃夏鹤的份,他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什么叫别的住处?哪家夫妻不是同食同寝?!这才新婚第一日,你就要搬出去,是不是成心让别人笑话我?!”

夏鹤听见那个“同食同寝”,表情愈加冰冷。

这顶绿帽子果然还是不能欣然笑纳。

但诸如“我怕妨碍你和别人同食同寝”的酸话又不能说。半晌,他恬不为意道:“我以为我们不是普通夫妻。驸马和公主异地而居才合乎规矩,难道那院子不就是为此而设?”

“当然不是。”

那院子的确不是为此而设。

祁无忧转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他的如画眉眼,却蓦地想起了远在天边的晏青。

晏青原本才是她认定了会住进那庭院的主人,他冷然清高的气韵与满院泉石更配。但他现在入住不了,她竟也未感到多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