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 / 2)

鹤道,“若君得偿所愿,陷我于囹圄,将她奉为上皇。二?人?朝夕相对,也不能破镜重圆。”

这时,他们才一同?望向祁无忧。

她静静站着,侧耳聆听。今日,她难得施以红妆,浓重的胭脂封缄了她的双唇,冕旒珠玉掩住了她的神采。日光慢慢倾斜,她依然喜怒难辨。

“长倩,此言当真?”须臾,她轻轻问?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晏青再三沉默,终究是?供认不讳:“他说的不错。”

祁无忧拧起柳眉,仍旧不解:“即位以来,我屡施新政,剑指旧党,固然致使你我不似从前推心置腹。但我以为,即便你不懂我的野心,也万不会置我于死地。”

“我从未想置你于死地,无忧。”晏青哑声道:“只?是?多年?来,你为推新政,倒行逆施,自己亦饱受痛苦折磨,实在不宜继续坐这个位置。”

君王冕旒轻摇,荡出心碎一样的脆响。

十?多年?来,晏青伴驾左右,辅佐太?子,进退有?节。他不再插手?她身边有?什么男人?,她也不过问?他何时成家。祁无忧以为,这样便对得起二?人?当初的落子无悔,问?心无愧。他虽不够懂她,但私下秉烛夜谈,君臣之间亦不乏排忧解难,细话从前雨落天阶时的一点一滴。

祁无忧轻轻说道,似笑非笑:“好,还是?口?口?声声为了我好。长倩,你果然从未懂过我。”

晏青惨然一笑:“是?我不懂,抑或君心已变。”

“是?,我也变了。可?是?长倩,我不明白。”祁无忧抬首,“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未放下吗?”

“如何放。”晏青蓦地正言厉色,掷地有?声:“仅仅因?为一句‘不悔’,便错过了终生。无忧,你教我如何放?!”

他一一指向夏鹤、英朗、王怀,甚至贺逸之,道:“这么多年?,他们又放了吗?!为何单我一人?放下不可?!”

几曾何时,他和公孙一样,相信祁无忧终将会对形形色色的男人?们厌倦。但时光流逝,他对她无望的守候,渐渐转换成了人?臣的规矩。他见过她对夏鹤的深情,自认无法企及。只?是?蓬山之远,竟比他想象得还要高不可?攀。

……

犹记宫墙下,暮染烟岚,十?四岁的祁无忧左右徘徊。她握住眼前人?的手?,如玉秀美的手?亦如玉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