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什么?”
“我想了许久,禁军还?是不应该交给郡主的舅父。”夏鹤道:“她?未尝没有野心。”
“说好给我当面首的,怎么又提这?些?”
祁无?忧从他身上离开,站了起来。
这?已经?是夏鹤第二回提禁军的事?了。他的顾虑,她?也有所考虑。可夏鹤不仅是她?的情郎,还?是太子的生父。若他只是前者,她?倒不妨考虑将禁军交给他,就像当年英朗一样。
但她?不得不考虑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即,一旦他和太子父子联手,她?便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祁无?忧目光触及堆积成山的案牍,却也知道,夏鹤不可能只需要跟她?谈情说爱。面首之类的玩笑话,只是闺房之中助兴的甜言蜜语罢了。他们都有野心和抱负。
夏鹤抬头望向她?,咄咄逼人:“你这?些年找了那么多面首,还?不够解气的吗。”
“他们不是面首。”祁无?忧蹙眉:“还?有,你凭什么断定我跟他们在一起只是为了跟你赌气?”
有些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影随形。夏鹤当然?知道,她?不仅是为了跟他赌气。所以他更遏制不住胡思?乱想到将来,自己带兵出征,在外刀光血影,祁无?忧却在宫中左拥右抱。他嫉妒得发狂,恨不能把自己撕成两个,一个鞍前马后,另一个只负责填满她?的欲望。
他醋意大发,冷嘲热讽:“别告诉我,你爱他们。”
“若是你不走,又哪来的他们?”
“我不走,你要送谁去?做这?些,”夏鹤指着二人面前的地图,厉声?问道:“晏青还?是王怀?”
祁无?忧不置一词,转身便走。
浓情蜜意化作乌有,眼见二人又要为了旧账争执,夏鹤长叹一口气,蓦地起身。他追上前,将祁无?忧抱回案上哄完,即发了狠地掠夺。铺在几案上的图纸很快遍布污渍。
“说,我是不是最好的?”
“还?找不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