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了?”
祁无?忧抬首,挑了挑眉:“他?不是那样的孩子。”
不错,不会向母亲撒娇的孩子,也不会跟她?告状。何?况祁如意又跟她?一样,是再要?强不过的性子。
夏鹤看破却不点破,道?:“这次万寿节,按太子的意思,该让百官进京,大操大办。不过白花花的银子,花得像流水。几百万两的出账,眼都不眨一下。他不晓得有军费要?考虑,难免对钱粮少些认识。”
“嗯,这倒是。他?不像我,没在民间生活过。你有时间?,多教教他?吧。”
“晏青和王怀不教?”夏鹤一有机会,就埋汰祁无?忧的那些男人,“子不教,父之过。以王怀的位置,不便过多干涉,也就罢了,晏青呢。”
祁无?忧微抬眼皮,含糊应道?:“怎么不教?不过祁如意的脾气,你也见识过了。长倩他?们脾性温和,自然惹不起他?,到头来就成一味地顺从了。”
夏鹤不以为然。
再温和的父亲,也该分得清什?么是宠爱,什?么是溺爱。祁如意算是让晏青养歪了。
“好,我不温和,我惹得起。”
“我可没这么说。”
祁无?忧似笑非笑。
不管怎么说,夏鹤还是在父职上压了晏、王二人一头,让她?高看了一眼。他?收起妒意,沉吟了片刻。
“我驳了太子的意思,主?要?是免去各地官员进京,能省下一大笔开支。”如此一来,贺逸之也别?想回?京。“宫宴倒是该办得热闹点,毕竟是你的生辰。”夏鹤道?,“至于那个小花园,若你喜欢,夏家?还有一块地。我想法子给你修一个,不用库银。”
祁无?忧一听后半句,蓦地赧然,“……不用库银,就不是钱了?”她?说着,语气十分不自然,“其实这生辰也没什?么可办的。我才三十,又不是六十。如此操办,显得我已经有多老了似的。”
她?不自觉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正想揽镜自照,一抬眼却见夏鹤立在阶下,望着她?的面容看得出神。他?点漆的双眸深邃又明亮,足以看得任何?一个女人想入非非。
祁无?忧却以为他?也觉得她?已经年华逝去,恼怒道?:“你看什?么?!”
夏鹤回?神,垂下眼睑,淡淡说道?:“哦,臣又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