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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清寂的甬道上除了他,还多了一个人?影。
夏鹤迎面而来,与他狭路相逢。
王怀一直避免跟夏鹤正面交锋,幸好夏鹤也自恃身份,从不主动?挑惹。但他现?在看见他,却?走到殿门前就停下不动?了。
待他走近,夏鹤甚至突然攀谈:“王大人?,这么晚还没下值?”
“是。”王怀只好寒暄:“夏大人?也?”
他看了看夏鹤身上的朝服。其实,夏鹤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却?这么晚还在宫中徘徊,才叫奇怪。
但夏鹤面不改色心不跳:“嗯,陛下还是顾虑安州的变故,找我商量。王大人?呢?”
“这……”
夏鹤眼中幽光明灭,咄咄逼人?:“不可说??”
王怀心想,这是太子的私密,不好外泄。可是真论起来,夏鹤才是祁如意的亲父,他不仅应该知道,还担负着教导的责任,倒比自己还有立场担下这个差事。
他无奈说?道:“为君分?忧罢了,您不必多想。”
夏鹤冷若冰霜,无声地嘲弄他此地无银三百两。
冬夜寒风透骨,南华殿的灯火透过雕窗,暖烘烘地笼罩着二人?。夏鹤伫立着,无意继续上前。他道:
“既如此,你先。”
王怀也礼让道:“还是您先请。”
“我看,与其继续推脱,不如一起进去。”
夏鹤嘴上迁就,端的态度却?是寸步不让。
王怀又为难了。
他要跟祁无忧探讨祁如意的童贞,怎好当着夏鹤的面讲。祁无忧看见他俩一块进去,也要责怪他不会?办事,龙颜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