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2)

王怀听?见那句“血浓于水”,就?知道祁无忧又想夏鹤了。他也不避讳,直言道:“陛下可是想让夏大人?教导太子殿下?”

“好端端的?,怎么说到他了。”

“自是因为夏大人?高世骇俗,无人?能?出其之右,所以陛下的?目光也总是被他夺去?。”

祁无忧诚然怀疑晏青没有像表面那样尽心?竭力,必然不及亲生的?父亲上心?,可她还是奇道:“我?有么?”

“有。”王怀笑道,“至少足以令臣醋意大发了。”

祁无忧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她抬起眼帘望去?,王怀目光缱绻,柔纱似的?紧紧缠住了她。

她失了失神,惊异王怀竟会调情,也诧讶夏鹤能?将他刺激得摒弃恭俭温良,越过雷池争风吃醋。祁无忧这才知道王怀不是不会上眼药,只?是看人?下菜碟。而她对待夏鹤,竟还是那样特殊。

半晌,她笑道:“我?还以为自己一碗水端得很平呢。”

二人?谈笑着,濯雪忽然在屏风外说道:“太傅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祁无忧正?欲开?口,照水的?脚步声又匆匆响起:“陛下,武安侯也回来了,正?在殿外求见。”

王怀闻言,忙从御座上下去?,坐回了原处。

祁无忧瞧他一眼,一碗水端平:“让他们都进来吧。”

晏青和夏鹤前后脚回到乾元殿,在石阶下打了个?照面,这才不得已同?时请见。他们步入殿中,看见王怀稳稳当当地坐在皇帝下首,各自神色如常,一板一眼地问了安,然后便?戳在了原地。

只?王怀一人?坐着不好看,祁无忧也让他们落了座。

晏青去?而复返,就?是特意等所有人?都散了,回来负荆请罪。现在王怀和夏鹤都在,他也不忸怩。椅子还未坐热,便?又起来告罪:“今日之事,臣难辞其咎。恳请陛下准许臣辞去?太傅一职。”

祁无忧方才严声厉色,发了许多牢骚,这时却言笑晏晏地回绝了:“太子今日的?言行?确实不妥,以后再教就?是了。何至于请辞呢。”

如此君臣之间又来回推脱了三次,最后她说道:“教导太子这等大事,除你之外,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闻言,晏青立马把话接了下来。当着夏鹤的?面,他举荐了王怀:“王大人?通文达礼,克己奉公,远胜于臣。”

他和王怀不久前还因为税改的?事势成水火,恨不得割席而坐,这会儿倒是不计前嫌。

祁无忧听?完,没有马上表态。

王怀冷不防被点名,沉吟片刻,又观察了观察那二人?的?颜色。夏鹤事不关己地垂着视线看腰间的?玉环,只?留了两只?耳朵听?晏青的?独角戏。

这时,他抬眼望来,对上了王怀的?视线。

王怀却收回目光,起身道:“臣以为,此事还是应该问问太子殿下的?意思。”

从前他伴驾时,就?很不得祁如意的?待见,从来巴结不上。晏青虽然有意让贤,但若祁如意不肯,谁也没有办法。

“嗯,还是你想得周全。”祁无忧松了口,命照水去?问问东宫的?意思。

照水余光一瞥,夏鹤还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也只?好领命去?了。

夏鹤作壁上观了半天,只?听?晏王二人?争雄都是围绕着祁如意,很不以为然。不过,他又觉得蹊跷。

晏青的?表现并不像一个?父亲,倒像利用东宫邀宠。

夏鹤对祁如意没有什么好感,原本也不是很在意祁无忧是跟哪个?男人?生的?这个?孩子。但王怀刚才无故看他的?那一眼,更加重?了他的?疑心?。

晏青“如愿以偿”,坐回原处。祁无忧瞄向夏鹤,收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