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陛下可曾想过?,”夏鹤面无表情,视线还落在地面上,“若不想让世人知道臣的过?去,就?该当臣是?个新人。”

“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如果臣跟故去的驸马没有任何瓜葛,那么陛下和臣各自该是?何种反应,才符合情理?”

若夏在渊跟夏鹤是?两个人,她就?不能?像对?夏鹤一样对?他。连她的臣属见了夏在渊都大为?震撼,她却从头至尾无动于衷,不是?太不合情理了吗。

祁无忧脸色难看,不能?不承认夏鹤说的有些道理。但她先前被贺逸之吸引,现在未必就?会因同样的理由为?夏在渊着迷。

“你当我是?见色眼开的昏君?这么容易就?把?持不住?”

“陛下未必是?昏君,但臣已经?是?奸臣了。知道自己跟驸马长得像,岂会不加以利用。”夏鹤不疾不徐地说,“陛下要天下人看见臣的忠心,那么还有什么比裙下之臣更能?彰显陛下魅力无边,令臣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祁无忧呵呵一笑,去他的迷魂汤。

“好啊,那就?如卿所愿。我让你今晚留宿宫中?。”

夏鹤这才抬了抬眼。

祁无忧起身,信步走下来,却不是?来跟他共赴云雨。

她径直走出殿外,厉声下令:

“殿门关死。天亮之前,不许他出来。”

清凉殿的灯烛燃到了天明。没有人知道里面那个男人怎么度过?了这一夜。

翌日一早,晴光照耀着宫苑。

贺逸之挂上剑出门,一路招来了数不尽的异样目光。

他的伤势还未痊愈,祁无忧让他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宫中?养伤。但那群刺客的幕后主使还没抓到,他刚能?下地行走,便?要求回南华殿值守,亲自保护她的安危。

到了南华殿,眼红他的宫人平时不敢上来得罪,这时却突然?热络起来。

“贺郎君,你见过?那位雍西总督没有?”

“没。”

“听说他比你长得还像驸马,可是?真的?”

贺逸之没应声。

“陛下见了惊为?天人,当晚就?将他招幸了。清凉殿的人说”说话人压低声音,“是?彻夜云雨喔。”

贺逸之充耳不闻,不屑听这些流言。

祁无忧昨晚陪了他一夜,哪来的分身宠幸他人。

他甩开这些无聊的宫人,一直走到大殿前方的高台上,方才肃静了些。

朱色的宫殿宏丽静穆。贺逸之看向?紧闭的雕窗,知道祁无忧已经?在里面处理政务了。

他还记得昨夜混着酸涩的甜蜜。祁无忧捧着他的脸,一直不停地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甚至又对?他哭起来。

“一个宴会,不去就?不去。”他冷着脸说完,又不得不反过?来哄她别哭,“我让你冷落了都没哭,你怎么倒哭起来了。”

他嘴上无奈,双臂却将她愈抱愈紧。

“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对?你使脸色了,好不好。”

可她莫名哭得更厉害了。

……

贺逸之抿着唇想,他昨晚哄了祁无忧大半宿,二人腻到后半夜才草草睡下。她怎么可能?去宠幸别人。

艳阳渐升,臣工们陆续点了卯。祁无忧的近臣们照例到南华殿来对?奏,晏青走在前面,目不斜视地进去了。

贺逸之没放在心上。祁无忧不在时,他们彼此之间从没有过?好脸色。

只是?今日,薛妙容经?过?他时,说不清道不明地多?看了一眼。而公孙蟾看见他,魂不守舍的脸上突然?有了讥诮的神采。

贺逸之回盯着他,转瞬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