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又想起白天夏鹤跪了碎瓷片,自觉有些对不住他。等到宫人们离开,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她便把盛气凌人的态度都收了起来,重新看向他。

“驸马,我们”

所有婚仪都结束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圆房。

祁无忧自行铺垫了数月,如今面对貌美的夫郎,总算有了一点期待。少女的玉容映着红烛锦帐,貌若桃花,粲丽煌煌。

但夏鹤看了她一眼,以为她说不出口,便主动替她解了困:

“分床睡吧。”

分床睡?!

祁无忧脸色一变,桃羞杏让统统不见,回绝得不假思索:“不行!”

就算是分床睡,也应该是她来提,而不是夏鹤。

祁无忧坐在婚床上,不等夏鹤起身,她便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

“今天晚上你都别想离开这张床!”

她张口就是虎狼之词,夏鹤只好坐着没动,并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先叫人进来盥洗吧。”祁无忧唤了人进来,“你若敢擅自离开,便是成心悔婚,夏家非被治罪不可。”

她不只警告,还威胁夏鹤,他们父女定会说到做到。

说罢,宫女们鱼贯而入,她也先一步拖着长裙去了内室。

漱冰和照水为她宽衣解带,斗霜和濯雪为她拆发卸妆。内室连通后院的温泉房,祁无忧光着玉足走了过去,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半透的纱衣。

教习姑姑们说,世上任何一个男人见了她的身体都会沉醉,绝无可能无动于衷。

她当时听了并不受用,想来她们说的是奉承话。

现在看来,也果然是奉承话。夏鹤看上去很不情愿和她圆房,怕是不用药不行。

纪凤均给她的药瓶都被漱冰放在了床头的小柜子里。祁无忧由婢女们服侍着换了一条绯色的纱裙,蓬松柔软的头发也绾成了一个妩媚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