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
夏鹤背过身去扯下衣袍,仅着一层中衣站在英朗面前,示意他扮演祁无忧的角色。
英朗欲劝,但夏鹤显然主意已定。横直这是他们夫妻商量好的,平叛也是祁无忧授意夏鹤来平的。他只是承命襄助的角色,多说无益。
因他迟迟没有动作,夏鹤又道:“不?必手下留情,建仪她力气可不?小。”
这个?时候还?有闲情卖弄他们夫妻情深,英朗不?知该称赞夏鹤颇具风度,还?是脑子里?只剩儿女情长。
他握着鞭子,沉默了片刻。
祁无忧的力气有多大,他不?清楚。不?过他扬起?手臂,用了十足的力气,一鞭子抽在了夏鹤的背上?。
空气宛如炸破了似的发出巨响。白衣倏然裂开?,纵使?夏鹤早有准备咬紧牙关,也控制不?住闷哼了一声。因连夜宿醉,他虚弱不?堪的身体几乎摇摇欲坠。
“啪。”
“啪。”
“啪。”
……
英朗不?过抽了几下,长鞭已被血染红。夏鹤的后背皮开?肉绽,一塌糊涂。偏偏这是他们背地里?搞的把?戏,此处又是云州,不?能请医师来看。于是又是英朗想法子弄了瓶跌打药,粗粗地给夏鹤止了血,简单包扎了一番。
过了几日好得?差不?多了,英朗便再?来抽几鞭,在夏鹤背上?烙下了新旧交替的疤痕,一道一道几乎数不?清楚。一眼望去,惨不?忍睹,但这样才好以假乱真,好像是祁无忧虐待已久。
那几个?被送来伺候夏鹤的美人?听他讲了几晚的故事,又看了他身上?的疤痕,见他一个?如此俊美的贵公子吃过那么多苦,个?个?心疼得?抹泪,都答应到徐昭德处替他复述一遍,还?甘愿帮他圆谎,说他中了自己的美人?计。类似的故事听得?多了,徐昭德似乎信以为真,又拖延了几日,终于拨了一千散兵给夏鹤去平乱。
幕僚不?解道:“使?君,您就这么轻易把?兵借给他了?”
徐昭德原来自恃身份,不?乐意给下僚解释自己的筹谋。但他心里?那块疙瘩马上?就能得?到疏解,今天?实在高兴得?很,胸中一片沟壑无处卖弄,便耐着性子解释起?自己放长线钓大鱼的谋划。
“这个?夏鹤,本事不?俗,但夏元洲和夏鸢反倒都会因此打压他。他想出头,只能另辟蹊径。”徐昭德早就怀疑夏鹤的身份,“原本公主也是一根稻草,不?过现在这位也不?要他了。我若能给他个?机会,他还?不?紧着对我这个?再?生父母感恩戴德?”
说着,他嗤笑一声:“不?过一千小卒,就算给他了,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徐昭德这里?还?有一层筹谋没有对幕僚说。
他与夏元洲打了多年的交道,彼此行过不?少方便,心里?却不?似面上?那样毫无嫌隙。徐昭德一直嫉恨夏氏的功勋,眼红战神/的/名/声。他比朝廷离夏家近,更容易看出点猫腻,早就怀疑夏鸢的功绩有假。正巧就拿这次机会试夏鹤一试,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夏鸢背后的高手。
叛军足有八千人?马,只看纸面兵力,敌我悬殊。夏鹤若是表面上?那样一天?兵没带过的公子哥,领着这一千散兵过去,必死无疑。
如果?夏鹤想打赢这仗,平了叛军,那功劳是他徐昭德的,夏家欺君罔上?的罪行和证据也一起?浮出水面。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帮夏鹤。
徐昭德算是冥冥之中拿捏了夏鹤的七寸,因为他那里?早就与爱妻定下了契约,不?管为公为私都是非赢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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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皇帝远,祁无忧在京中等了又等,家书收了无数封,但夏鹤每次都是只有一个?“安”字,什么要紧事都不?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