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防备,不言而喻。
梁恒见陈婆不答,也不在意:“你本是鹤京城内嫁到陈家村的女子,三年内突然孤身回到鹤京,许是陈家村又出事了。我的侍卫问过接生的稳婆,她说你曾有两个女儿,可派人到你家中去寻,陈家村人人都说没听过你有两个女儿。”
“这红梅软帕是你夫君教给我的,点点红梅,是你女儿的血。”
陈婆听到最后一句,抬头看向梁恒,眼神不屑:“我有没有女儿,与这个案子有关系吗?大人不要再胡说了。”
“是嘛。”梁恒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否认,他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昏黄灯色将他容颜照得如似神明。
“但是我的手下,已经在娄家坡找到一个野坟,还刨出了两具小小的白骨。陈婆,你可要看看?”
陈婆皱巴巴的脸上爬满崎岖的凸起疤痕,听到梁恒的话突然要暴起,却被铁链锁住了手脚,她狼狈地跌在地上,声嘶力竭:“你们这些人,都应该去死!怎么还不去死!都去死啊!”
一旁的段女好像被吓到,偏身躲到一边:“哎呀,陈婆你喊什么?不就是坟嘛,我们刨的还少?”
陈婆挣扎着怒喊:“闭嘴!你个没爹没娘的贱货,死了都没人给你刨坟!”
“呵,”段女艳丽的面容浮起一丝笑意:“我怕这个?死了就跟活着一样。你懒就有人看不下去会做完事,你死了发臭了,自然也有人忍不下去把你埋了。事在人为嘛。”
大言不惭,也真是好一个事在人为。
从始至终都异常安静的宋婉忍不住看了段女一眼,却发现段女也笑眯眯地看向自己。
宋婉被段女看得不适,她蹙眉移开目光。
梁恒坐在她们视线中间,左右看着这两个人,觉得不对劲,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段女突然出声问:“梁大人,你可找出我什么有什么不同吗?”
“奇怪的就是你了,”梁恒神情自若:“你为前漯州知州段雀的女儿,如今到了这一步田地,却是我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