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找一个便是。”
宋婉摇摇头,竹簪未能挽住的发丝垂落额旁,平添三分清怜。
“现在,我只要梁恒一个。”
“梁恒?”宣饮竹听到这名字,嗤笑一声,她问:“宋婉你可知道梁恒到底是什么人?”
宋婉问:“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倒也不是。”
宋婉理直气壮道:“那把梁恒给我。”
宣饮竹看着宋婉油盐不进的狗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那病秧子有什么好,说不定明天那人就咽气了。”
这话说的着实狠毒,宋婉听到打了个哆嗦,她快步走上去攥住宣饮竹的手腕,问:“梁恒毒发了对不对,带我去见他!”
宋婉说这话时,是把那些字咬着牙一点点挤出来的,她几乎不能忍受心中涌出的痛楚,只能低头压抑喘息。
宣饮竹从未见宋婉这副样子,她扶住宋婉的手臂,问:“宋婉,你···你怎么了?”
宋婉攀着宣饮竹的肩膀,眼眶湿润,皲裂的唇冒出血珠,她哑着声音说:“你知不知道梁恒,他中的是什么毒。”
看到宋婉的神情,宣饮竹心中觉得不妙。她忽然想起,多年前与宋婉山下初见时,宋婉附耳告知她的那一味震惊武林的毒药。
“玉殿春。”
轰然,大殿的门被从外推开,刺目的阳光像箭雨般从外投射进来,照亮一室的金黄壁像。
角落蜷缩的人被声音吓到,又向里缩了缩脚,带动铁链滑过地面的声音。
他听见有轻轻的脚步声在靠近,还有衣衫摩梭的细响,这些合在一起又像平地炸起的惊雷,把他彻底吓住,于是满是伤口的手抱住脑袋,拼命地向冰凉的角落里挤去,动作间脚踝上铁链碰撞的声音在大殿一遍遍回响。
宋婉见到这样狼狈的梁恒,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