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眼下这样的情况,金针汤药都无法使用,唯有等待红玉安静下来,宋婉才可辨证施治,再定治法方药。
宋婉问:“她受了刺激?”
梁恒点头:“红玉醒来时精神尚可,但丫鬟还未来得及撤走那身红嫁衣,她看见了便疯了一晚上。”
宋婉默然,随后今天第二次昂首看向梁恒,见那人面上略有歉色,而她毫不犹豫:“是梁少卿做错了。”
思虑周全,于毫末处护民,是为百姓父母官的担子,也是破案的前提。
梁恒狭长深邃的凤眼冷然看向宋婉,一言不发。
宋婉身后的石榴树已在一片碧绿中开出艳红的花,斑驳的光影映在少女单薄的肩上。僵直对视间梁恒率先错开目光,轻落在那一小片光斑上。
他被那点光刺得眼睛发痛,转身留下一句“下次我让人留意。”
“呼”
宋婉看着梁恒在光下的背影渐渐远去,捂着胸口松了口气。她一向克制谨慎,只是身为医者,方才也是看着红玉那副模样有些气上心头了,否则怎么有胆子和梁恒硬刚的。
短歇了一会,宋婉循着梁恒的脚步想要追上去,她没有忘记系统给的新行程,可宋婉只是一介草民,何能去碰这个红玉案子,思来想去,只能试着从梁少卿处入手。
“呜哇!”
屋内传来红玉惊喜的声音,宋婉收住迈出的脚,转脸拧眉看去,只见红玉披头散发地侧坐在地上,双手高举起一个玉佩在光下细瞧,细眉杏眼露着惊喜。
“红玉,”宋婉站在窗外向痴笑的女子招手:“红玉,过来这里。”
许是听懂了宋婉的话,红玉挪了过来,宋婉笑着取下身上配戴的香囊,透过窗户递给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