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先行下了台阶,轻车熟路地选了方向准备去看阿竹伤势如何。
梁恒老老实实落宋婉半步,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跟了半路后,才忍不住问:“你一向如此吗?”
“什么?”
宋婉没听懂梁恒突然的这一问话,她慢下脚步,等梁恒走到身旁。
“看你脚步匆匆,神情严肃,好像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梁恒走了过来,微微垂眸看向宋婉鬓发上的珠簪,好气又无奈:“你只对阿竹这人这般,还是所有,所有伤者?”
这是什么话?
宋婉轻皱眉头,心里细细思索着,她真没理解梁恒的意思,莫非这人是在质疑自己医者仁心的身份,还是想套路问出她对阿竹的猜忌?
但以梁恒这阴晴不定性子,估计都不是什么好话。
“大人你要不是还是明说吧?”
宋婉不想弯弯绕绕,她说:“妾又哪里值得大人花心思问了?”
梁恒:······
他愤然移开目光,生着气说:“···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事事都要试探你的人?”
原来在宋婉心里,自己说的话都不可信?!
好,说心里话这人也要生气。
宋婉简直要被梁恒气笑,她忽然想梁恒现在要是变成师母送给她的那头小毛驴多好,惹自己生气还能随便抽几下。
梁恒不想想先前自己劣迹斑斑,现在倒生闷气了?
不能抽他,难道还惯着他?
宋婉不回话,继续看路,任凭梁恒一时加快脚步走在自己面前,一时慢下步伐落在自己身后。
等两个人来到梁恒在大理寺外的住处,宋婉也没说一句话,好在院子里的人都认得宋婉这张脸,还没等梁恒说什么,就领着宋婉去了阿竹那里。
梁恒:······
他郁闷,还有点后悔之前把宋婉带过来了,不然她肯定进不去,必然要向自己低头,这样也不至于一句话没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