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可罢免官职,而自己竟然只是禁足抄书。
圣君果然还是宠着自己的?
梁恒想到这,有些不安,但还是接道:“臣甘愿受罚。”
圣君此番惩罚不过是毛毛雨,一些礼官自然不服,纷纷恳求圣君应当按照律法来严惩宁王世子。
但都被圣君打发出去,他随意丢了一礼官言辞恳切的折子,对身边的内官道:“下次这种把律法一笔笔列出来的折子都交给林执笔,莫要让朕看见了,心烦的很。”
“是。”
梁恒刚出来没几日,又被关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这次他丢人丢到圣君脚下,走的时候狐朋狗友没有一个上前来送,连梁安都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愿与自己哥哥同乘一辆车,转头上了宁王妃的马车。
禁足的三日,梁恒过得很安闲,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他就待在自己院子里抄书,竟也能读得下那些枯燥的字,想必师父若能看见自己能有今天,应当是高兴的。
三日,只有梁恒,无人来寻他,静的可听风来夜敲门扉。
梁恒喝了口凉透的隔夜茶水,略过自己的经历,对宋婉道:“所以我之后派人去了灵州找这瓷瓶上纹饰来自何处瓷窑,但没有找到。”
这又是被禁足,又是用了心思选人派人,又是来往各州,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是个人都难免有些搓气。
但梁恒眉眼平和,颇有自嘲之意。
“那大人应当有别的发现。”
宋婉只说了这么一句,她不太信梁恒能就此罢手,单从这人可以按照那残破的行路公文的路途落脚点,就暗暗怀疑同样走过一地的宋婉,还亲自派人盯着,就可见梁恒此人个性。
是那种不从幽暗处寻出一点白,绝不罢手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