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白珍珠慌忙解释,手脚忙乱,木盒脱手落地。
“啪!”的一声,白珍珠连忙蹲下身想捡起来木盒,一双眼睛却瞪大了。木盒被摔开了,露出了木盒里的事物,那是一截血淋淋的人手,鲜血流转在手腕处像是一抹诡异的笑容。
“啊!”白珍珠声嘶力竭的惨叫,然后她昏了过去。
“砰!”一道人影也冲进了卧房,是黎斯。白珍珠心里打个什么算盘,黎斯早就察觉到了,跟自己要了留有血字的纸团,而且还能早早自个回房睡下,这小丫头一定有了鬼主意。于是,黎斯注意着白珍珠的举动,看着她偷摸溜出了东跨厢房,又进了唐夫人居住的蝶恋阁,在卧房外喊着唐夫人,而后黎斯又在门外听到了白珍珠的惨叫声这才冲了进来。
黎斯看到了昏迷的白珍珠,还有瞪着空洞双眼的唐夫人,自然还有那一截人的手掌。黎斯蹲下身抱起白珍珠,有丫鬟和家丁闻声而来,不多会唐九观也来了。
唐九观怒睁虎眼,盯着黎斯:“黎兄,你怎敢如何害我?!”
“唐兄误会了。是珍珠在唐府迷路,我见珍珠一直未归出来寻她,走到唐夫人院外听到了白珍珠的惨叫声,害怕出了意外,故此冲了进来。”黎斯解释着,唐九观缓缓点头,走到唐夫人身前,呼唤道:“喜娘,喜娘……喜娘!”
唐夫人名曰刘喜娘,唐九观呼唤了多次都不见唐夫人醒来。黎斯一旁看着,这时道:“这事怪异,唐兄还是先请大夫来给唐夫人诊治,以断病症。”
半个时辰后,定阳县内最出名的几个大夫都被请来了,几个大夫先后检查了唐夫人的脉象症状,都是一个劲摇头。唐九观不耐烦的抓起一个老郎中问:“我夫人究竟怎么了?”
“大人,您息怒。贵夫人的病,在下等实在束手无策。”老郎中还有同来几名大夫都是这般诊断,老郎中解释说:“贵夫人身体无恙,没有任何内外病的症状,而且脉象稳定,却偏偏是睁着双眼,醒转不得。这等怪病,老朽等从来没听过,也没诊断过,实在是无能无力。”
“庸医!”唐九观随手将老郎中扔了出去,其余大夫也是狼狈逃出。黎斯也看到了唐夫人病状,对唐九观道:“唐夫人的病症倒有些像是我以前听闻过的一种奇病异症。”
“黎兄快说来,是何种病,该如何医治。”唐九观紧张的盯着黎斯,黎斯微微叹息一声:“这种病名叫‘死人病’,乃是神亡而肉体尚存,表面同活人无异,可食可眠,就是永远没有了心智,不会醒来。”
“不可能,喜娘不会得这种怪病。”唐九观猛的摇头:“你是听哪个庸医胡说的。”
“他不是医生,他是个仵作。他也是我的老朋友,老死头!”黎斯说,唐九观却身体一震,天下第一仵作,第一死医的老死头他是听闻过的,据传他做仵作前曾拜天下各数名医为师,俱习得真传,即为仵作,更是神医。
唐九观失落的坐在床边,摸着刘喜娘的脸:“这种病能治吗?”
黎斯摇头:“不能,除非是她自己救自己,将消失心智重新唤回,否则即便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你出去吧,我想跟内子待一会儿。”唐九观不看黎斯道。
黎斯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话到嘴边又都重新吞了回去,此时任何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卯时已近,天色微露鱼白。蝶恋阁内,黎斯恍若有了同白珍珠相同感触,在这院子一角,似有一双隐藏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黎斯蓦地回头,一点凄白色瞬间消失在了枯树山石间。
第二章 蝶恋阁中藏旧事
十月初三,辰时,天气转阴,暗色如同大幕的乌云遮挡在定阳县唐府头顶上,让整座唐府处于一种窒息的环境里。唐九观自从昨晚进入蝶恋阁后就一直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