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树做爱是一场博弈，他会一次次地被送上顶峰，也可能一瞬踏错，坠入昏迷的深渊。

沈树在咬他的嘴唇。这暧昧的痛感能让他保持清醒。

直到开门的声响打断他们。

尹照藤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眼珠缓慢地转动了下，看见了季诗乔那张惊怒的脸。

沈树很快将弟弟用被子裹实，眼神一暗。

“沈树。”

短短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你给我滚出来！”

沈树穿上T恤，摸了摸尹照藤的脸。

他说：“别出来。有我。”

尹照藤静静地看着他。房间门被啪嗒关合，紧接着就是清脆的巴掌声。

季诗乔手还在抖。

“沈树，你自己算算，我多久没有打过你了。”

她收到信息的时候，脸色气得惨白，本来缓了段时间，觉得自己做好十足准备，可当她看见深色床单上那双挂在他儿子肩上的白皙小腿，她还是失控了。

这还是白天！

“你究竟喝了什么迷魂汤？”季诗乔说，“且不说那是个不能给你生儿育女的男人，我也不想承认，可那还是你亲弟弟！你们这是在乱伦！”

“你为了他不惜在我们面前做戏，放弃和郦家的合作机会，”季诗乔深吸一口气，“沈树，你疯了是吗？”

沈树的脸上很快浮现出鲜红的指印，可那巴掌丝毫没有打散他瞳孔里的平静。

季诗乔觉得脊背发寒。

“合作没了可以再找。”沈树说，“我只有他一个。”

季诗乔胸口起伏着，机械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喝了一口冷茶，然后才说：“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沈家的继承权、外界的舆论，你的前途名声，甚至你的一生，都是代价。”

“如果他不在，我的人生不会完整。”

“荒唐！”

“沈树，我调查过他，”季诗乔凉声道，“他和外人有勾连，我知道最近公司运营不稳，那些文件，只有他能泄露出去。他如果真的对你有感情，怎么会这么做？”

沈树一顿：“他不会。”

“沈树，我从小教你冷静自持，克制守礼。”季诗乔走到他面前，“你不清楚抛弃理智的下场吗？你会身败名裂！”

沈树的表情没有变化。季诗乔伸手想开房间门，被他挡住。

“沈树，让开。”季诗乔一字一句道，“我不说第二遍。”

她带来的两个高大保镖往前走了两步。

沈树拦在门前，冷声道：“什么我都可以妥协，母亲，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季诗乔目光一寒，退后一步，两个保镖就要上前。

门忽然开了。

沈树一愣，回头看见尹照藤已经穿戴整齐，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穿了件高领，吻痕的咬印都被遮住，脸颊潮红也褪得一干二净，仿佛刚刚在床上呻吟的并不是他。

沈树握住他的手，指尖相扣：“别怕，哥哥在。”

“当初沈知南把你领回来。”季诗乔寒声道，“我应该活活掐死你。”

“继承权我会争取。”沈树说，“争取不到，我还能找到比沈家企业更好的地方。我也会结婚，如果想要，也可以有孩子。”

季诗乔皱起眉：“你要和谁结婚？”

尹照藤赶紧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牢。

“国外相关的法律已经很完善。领养的孩子也会很可爱，我会像对待亲生儿女一样对他们。”

季诗乔几乎是立刻抬起手，也许是沈树的目光太过冷静，那只手僵持半晌，没有落下来。

尹照藤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