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就要张开嘴,唤沈树进来。

埋入他的肉穴,灌满他的身体。

性器不断顶刺着敏感的阴蒂和穴口,水淌出一股又一股,浸湿新晾晒过的床单,也打湿了男人的性器。

尹照藤听见沈树闷哼一声,猛然回神,一股浓稠的体液就喷洒在他的阴蒂和女穴上,甚至还被吞吃进好些。

水淌到后穴,又是一阵痒意。

他大口喘着气,胸膛被落下一吻。

“小藤。”

尹照藤总觉得沈树还想说什么,可没有。似乎男人只是想温存后,唤一声他的名字。

尹照藤被关在了别墅里。他可以去任何房间,除了书房。因为那里有能和外界联系的电脑。

沈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思。解除婚约兴许是真的,但出差是假的,为的是骗他到别墅对峙。

尹照藤知道沈树做事一向缜密,滴水不漏,只怕此刻他的所有东西都被打包带走,没人发现他失了联,更不会知道他被关在哥哥的房子里。

解除婚约的事,沈知南和季诗乔暂时不会寻到家里来,因为沈树还在照常上班。

至于白愫,或是其他人,也不会来找。沈树应该早就安排好了他的“行程”。

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被缚在笼里的金丝雀。

尹照藤发现厨房的尖锐工具都被锁在柜子里,沈树是怕他会想不开吗?

尹照藤坐在床上,窗帘被风吹起,日光淌落一地,为柜子里那只碎裂的玻璃相框镀上薄薄的金边。

尹照藤要想逃出去,就得被人发现。可一旦这件事败露,沈树的前途就真正地完了。

难道无解了吗?

尹照藤走到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湖林好景,还有城楼大厦。庭院栽种的花开了,鲜活缤纷的一片,铁艺大门上了锁,守着个戴墨镜的高大保镖。

即便他从这里跳下去,没有摔断了腿,也会被抓回来。

尹照藤回过头,视线又落回那只相框上。

沈树推开房门的时候,尹照藤还躺在睡觉。侧着身子,手脚蜷缩,眉头紧皱,是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他放松脚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指腹轻轻地压住尹照藤微红的眼角。

梦里也在难过吗?

尹照藤抗拒他,打他,难过地流眼泪,这些也无法改变沈树的决定。

他帮尹照藤辞了职,制造出将尹照藤送到外地的假象,甚至为了圆谎固定时间飞一次外地。尹照藤的同事朋友,乃至沈知南和季诗乔都被他瞒了下来。

季诗乔怒斥他是鬼迷心窍,可她抓不到尹照藤,就抓不到沈树的软肋。

他和郦棠没有感情的事实,对尹照藤说过,也在季诗乔怒斥他时说过。

季诗乔一下就被噎住,冷冷地瞪他。

他们母子俩都知道这是场怎样的婚姻。商业,冷漠,毫无情感。

“是因为那个贱种?”季诗乔大概是被气昏了,第一次骂出重话,“你瞒得了其他人”

沈树的语气很淡定:“您可以告诉其他人。”

告诉其他人,让他的儿子身败名裂。

“你在威胁我?”季诗乔双手微微颤抖,“沈树,你长本事了是不是?”

瓷杯砸在他的胸口,滚烫的茶水从西装外套滴下。

沈树低头吻了吻弟弟的眼睛。

郦启看得出,季诗乔看得出,或许沈知南都看得出

可偏偏他就是醒悟得这样晚。

尹照藤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黑色的眼睛。那瞳孔里的情绪很多,但似乎又很少,因为只映着他一个。

沈树攥着床单,俯身似是想吻他,但又堪堪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