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她收到了小伙伴来自全国各自、一封又一封的信件,在这个夏天里,申明瑚心里洋溢着一种久违的激动。
一周前,她接到了父母的电话,然后办好了退役转业手续,从邮局取了回首都的火车票,坐上了回家的列车,告别了待了三年的城市。
这一天的日光非常和煦,暖暖地照在申明瑚的身下。
站在久别了半年多的大院内,申明瑚看着家门口低矮的石阶,看着周围一栋栋的房子,她突然觉得以往在她心里很大很大的大院,此时看起来渺小,有些许褪色。
想到伙伴和父母告知的话,她的心就抑制不住地飞往大院的上空,俯瞰这个千年古都。
申明瑚心已经在走远了,但眼睛却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一栋栋用红砖黑瓦建成的二层小洋楼,四面的墙壁上都长满了爬山虎,此时正是爬山虎葱绿的时候,叶子密密麻麻的,在红黑之间增添了不少的绿色斑块。
房屋外面种满了梧桐树,扑簌簌地作响,一两片的绿叶从上面掉落在道路上。
申云骊关上车门,跟司机告别,然后上前拉住女儿的手,轻声唤道:“走吧,你爸爸在家里等着呢!”
申明瑚回过神来,轻哼一声,抱怨说道:“爸都不来接我。”
虽然现在是七十年代,做父母长辈的,几乎都是放养、散养孩子,大多只关心孩子的穿暖吃饱问题。
但申明瑚被精心养得,跟再过一二十年,家里的小皇帝,娇养女儿的家庭里的女儿一模一样。
她也确实是申云骊和乔向平的独生女儿。
乔向平听到汽车声,连忙摘下围裙丢在厨房墙边的木架子上,又急匆匆地塞去手上的水珠,满脸喜色从厨房里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