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闻声出来的胡阿姨赶回去睡觉,急步走下台阶,打开了外面的院门。
“首、长,有人打电话来,说您家的闺女被……”
乔向平戎马一生,浑身的血液却凉了个彻底。
他飞奔进屋,拿起高脚凳上的急线电话,“喂,我乔向平,找章霞举!”
等待转线的过程中,乔向平忍不住勃然大怒骂道:“章霞举老子跟你没完!”
申云骊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外套,轻声问道:“向平这是怎么了?霞举怎么惹你了?你有话好好说。”
乔向平猛地转向她,眼睛瞪得像铜铃,鼻翼剧烈地扇动着,手指自己,怒不可遏叫道:“怎么了?!我倒希望她惹到我呢!猎猎因为她被人绑了!”
申云骊温柔的面孔顿时血色尽失,外套重新掉到地上,这次却无人捡起,还被匆匆走过的人,踩上了好几脚。
申明瑚家顿时灯火通明了起来,穿着军装的人一脸急切地进进出出。
这注定是个不安宁的夜晚。
申明瑚悠悠转醒,头针扎得疼,她没忘记昏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一边忍痛打量着周围,一边手指使劲摁压着太阳穴。
扫了一眼蜘蛛网遍布的破屋子,申明瑚便侧耳倾听屋外的动静,听了好一会儿,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申明瑚只好收回来心神,眼睛转了转,打算去扒窗户看看屋外的情况,反正她的手也没被绑着,看来那些人对她很放心。
申明瑚撑着手,坐起来,动作生风,忽地感到一凉,她低头一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穿任何的衣物。
申明瑚常来红润的脸,转眼间变得苍白如灰雪。
她手指颤抖着去拿掉落在四处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
许沛锡感觉自己好像被黑色石油淋了一身,浑身黏黏糊糊的,又沉重得不行。自己好像生病了,可不行,他还要去上课呢。
许沛锡挣扎了许久,终于猛地张开了眼睛。
他看着明眸皓齿,披头散发的申明瑚,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可梦里的人会有痛觉吗?
申明瑚面无表情地看了许沛锡一眼,轻声说道:“你醒了,那就把衣服穿好吧,我已经将你的衣服找齐了。”
说完,她手一指,朝着床尾指去,那里赫然堆着几件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