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絮温还是心疼诗淮,忍不住哼哧出声:“他最好对你特别特别好!不然我还是舍不得将你交托在他手上!凭老娘现在的资产养你和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诗淮被宋絮温逗笑:“放心吧!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诗淮又将话题兜转到宋絮温身上,“别光说我,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宋絮温耸肩,“我没去博物馆,继承家业了。现在算是一个见习霸道女总裁吧。”

听闻宋絮温没去完成自己的梦想,诗淮眼底闪过一瞬惋惜。

“絮温,对不起,当时要是我……”

“诶!打住哈!”宋絮温抬手假意要捂住的诗淮唇,不允许她继续往下内疚,“我可不是因为你后妈那些骚操作才放弃的。你以为我爸能降的住我?”

“是我自己放弃的。”

诗淮愣怔一瞬:“为什么?”

宋絮温咬了一口山楂,不徐不疾的说道:“虽然我是挺喜欢文物修复的,但我又不像你有天份也耐不住性子。我托教授的福进了一家博物馆实习了一个月,初期没钱还要给一堆自称老泰斗的家伙端茶倒水,好声好气的伺候。”

“三个月前,一个前辈不小心把一幅真迹的字给修毁了,结果转头赖在我身上!欺负我是实习生阅历浅,所有人都认为这种低级错误是我犯的!”

“爹的!士可杀不可辱!这么傻逼的错误我凭什么要认!?气的我把监控调出来甩博物馆大屏幕上,然后就撂担子不干了!当晚就灰溜溜的回我爹那认错。”

诗淮被宋絮温绘声绘色的语气逗乐,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宋絮温。”

宋絮温撩拨了一下肩膀上的大波浪,“那是。”

“今天叫你来,其实有件事要拜托你。”诗淮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她和宋絮温之间的关系不必客套维持。

宋絮温挑了下左眉:“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朵铿锵玫瑰能主动找我帮忙?”

诗淮在大学时候就是独立的性子,不会占人便宜,越是最亲近的人她就越有分寸。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开口求人帮助。

诗淮将《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的照片亮在宋絮温的眼中。

宋絮温又双叒叕的震惊:“这该不会是那个只出现在书里,却从来没有被人发掘到的真迹……《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吧?”

“是的,这是周家的传家宝。”

宋絮温大拇指按压人中:“卧槽……诗淮,你到底要震惊我几次?托你的福,也是见到消失千年的传说真迹了。”

当时大家都在沸沸扬扬的讨论,这《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肯定是毁在乱世中,没想到!竟然是周家的传家宝。

但仔细一看,这《春山连理枝头鸟赋图》早年间肯定经过高师的手反复修复过,但现在这幅真迹上的损坏应该是近十年间伤损的。

可能面上看损坏程度并不影响修复,但真正懂行的人都不会贸然接手修复。

真迹短暂时间内反复修补本就不可取,耗损程度并非一般人能把握住。

若要还原真迹原本面貌,保留其历史痕迹和时代特征,更是难上加难。

能修复这种一毁再毁的真迹,恐怕只有广南百年流传的【补阙宗】,他们有专门的手法和秘技。

“你想修复这幅画?”宋絮温问道。

“嗯。这是周家爷爷奶奶的定情信物,奶奶待我很好,我不想让她因为真迹被毁的事情一直郁郁寡欢下去。”

宋絮温知道诗淮的外公是补阙宗的第二十三代传人,诗淮自然也有他的真传秘技,可惜就是没能一直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诗淮不喜声张,不想给自己惹过多的麻烦上身,宋絮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