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淮皱了皱眉头,耐心都快要被他耗尽了,“我知道你生气什么。”

“我没生气。”

“我和商诀,已经是过去式了。”诗淮不再理会他的不悦,直截了当的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周暨白眉头倏然拧紧,面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

气氛像是被西伯利亚的寒流缱绻包裹住般,纵使游艇内有恒温空调,但这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阴冷逼仄还是让诗淮有些瘆得慌。

“我”

就当诗淮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下一瞬周暨白抬起脚步朝她走来。

周暨白的压迫感很强,隐忍克制着怒火,不让自己的愠怒浮现在表面上。

他每走一步,诗淮有些发抖的往后退一步。

直至诗淮的脚后跟触碰到墙壁,整个人被迫瑟缩在墙角那块,她才放弃挣扎,仰头用着那一双水泱泱的短圆杏眼看着周暨白,“我现在和你结婚了,还怀了你的孩子。和商诀分手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我和他”

话音刚落,周暨白的唇就封住了诗淮的唇。

诗淮心脏跳快半拍。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她和周暨白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接吻。

强烈凶猛,就像拍打在游艇上的激流海浪,暖热的包裹搅乱了她的一切思绪,快要把她吻成一滩软绵绵的春水,她只能任由周暨白和自己热吻下去,什么都做不到。

过了不知道多久,周暨白才轻微喘着气松开诗淮的唇。

瞧见她唇瓣上还残留着专属于他的水光,周暨白喉结鼓动一瞬,薄唇微张,轻舔掉。

诗淮不擅长接吻,一吻下来脸色红彤彤的,气喘的比周暨白还重。

“你的过去,我不在意。你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但从我们结婚那天开始,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周暨白一个人。”

琥珀色的瞳仁染上淡淡的光晕,无奈嫉妒被他压藏在眼底,望向怀中小羔羊般的妻子神情隐忍克制。

他一改往日的毒舌,声音听着也要温润不少,耐下心来与诗淮交涉,诗淮将他的一字不落的听入心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

周暨白看着诗淮泛着春潮绯红的面庞,捏起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我和商诀,谁重要?”

“你。”诗淮没有犹豫。

“我和商诀谁帅?”周暨白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其实还是嫉妒。

诗淮觉得周暨白生气起来就跟小朋友一样,颇有些哭笑不得,回答的依旧利落:“你。”

他不掩幼稚的本性,势必要在诗淮面前找足存在感。他要让诗淮亲自证明,我比你的前任好千千万万倍。

“我和商诀谁好?”

“你。”

诗淮早就忘了和商诀相处的过往,只记得和周暨白刻骨铭心的过往。

纵使周暨白嘴贱嘴硬,但下意识地举动是不会骗人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了解,周暨白千千万万的好。

“我有多好?”

诗淮主动搂抱住他的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知着“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的人,你是我的好老公,是我孩子的好爸爸。你是全天下最最好的周暨白!”

周暨白挑眉,认真聆听着诗淮直白又热切的夸赞。心脏强劲有力的跳动着。

这些回答让周暨白都很满意,他克制不住的又吻一下诗淮,“你心里的第一位是谁?”

诗淮垂下眼帘将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刚要开口,周暨白预料到她要说什么,打断一瞬:“他除外。”

不能说宝宝的话……诗淮抿了抿红唇,继续哄他:“你……”

“换成你自己。”

诗淮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