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淮默默攥紧双拳,垂下脑袋不敢对视周暨白幽寒的眸子。

她坑老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周暨白,你听我解释。”

周暨白并没有打算听她的解释,反正自己在她心中不过是豺狼虎豹,狼心狗肺,趁人之危的畜生。

她能解释出什么?

祠堂的门被佣人们缓缓打开,堂内方位是周家特地请风水师傅设计的,坐西朝东,此时正对着清晨东日射出的阳光。但诗淮只见一眼心里有种沉甸甸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清冷沉寂感。

又见周暨白将踏步走进,诗淮上前连忙道:“我和你之间一直有误会,我这次”

“可我与你解释过很多次,你从来没信任过我。从两个月前发生那件事后,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证据甩在你面前你看都不看,直接撕了。如今你又将这件事捅到奶奶面前,我受罚难堪不是如你所愿,现在又跟我演夫妻恩爱?”

周暨白侧眸冷睨诗淮一眼,声腔带着几分讥讽,“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会小乌龟吃煤炭这一套。”

诗淮自知理亏。

前世周暨白在新婚夜的时候就跟自己说,当时的事情纯属误会,把监控记录调出来要给自己看。当时两个人都中药,自己被一群男人围拥,千钧一发之际是周暨白救了自己。

然后就干柴烈火OOXX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当时的周暨白查出的主事人,后妈唐肖玲临时找的替死鬼。当时唐肖玲得知最后自己竟然没被她算计到,反而和周家二少爷上了床。

立马将事情隐瞒的滴水不漏,处处打点好。反倒给人制造出一种是自己不学好,喜欢四处留情的浪女假象。

自己少年的时候是真的叛逆且爱玩,属于酒吧常客。确实容易被人落下口风。

周暨白因为自己对他的种种不信任寒了心,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怨恨他,没有再二次深挖下去。

如今她牵动老太太的情绪重新彻查此事,周老太太肯定会事事想的周到,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会将事情背后的主谋给挖出来。

她望向周暨白,如黑曜石般发亮的瞳仁像是揉碎一汪秋水在其中般,盯得人心发痒。

周暨白见不得她用这种无辜的神情盯着自己,挪开眼眸,没在说话。

诗淮主动牵起周暨白的手,将他的掌心放在自己尚未显怀的肚皮上,“夫妻恩爱可以是演的,可我怀的崽是真的。”

“周二少爷,事情奶奶已经找人调查,你想怎么办?”

隔着一层衣服布料,周暨白感受着诗淮腹中的温暖。这里面是他的孩子,他和诗淮的孩子。

他想怎么办?

他清清白白,有何畏惧?

诗淮问出这句话,还是认为那日的事情是自己的锅,是他荒唐奸辱?

看来诗淮还是想打胎,想和自己离婚。

周暨白收回手,转过身去,冷声道:“你又想怎么办?我还是那句话,离婚打胎,你一个都别想。”

诗淮:……

她想说的是,事情水落石出,能不能重新来过。

还没等诗淮开口继续,下一瞬,周暨白走入祠堂,佣人们将祠堂的木门关上。她无法再看见周暨白颀长冷寂的背影。

诗淮轻叹出一口气,问了一下佣人:“二爷要多久才能出来?”

“明早就可以。”

“二少奶奶,您放心吧,没人比二爷更熟悉这祠堂,二爷从小跪到大的。跪祠堂的时候不能给饭,记得有一回偷吃贡品被逮了个正着。”

“您别看二爷现在纨绔,他以前也是品学兼优,根正苗红不输大少爷的。也就五年前,二爷刚满十九岁从广南修养回来后,又是打耳钉又是纹身又是泡吧,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