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差三岁,上学的时候一个在高一部,一个在高三部。
分手原因也很简单,毕业季,诗淮得知商诀要出国留学,她缺爱严重,没有安全感。她必须要一个可以无时无刻陪在自己身边的对象,自然是接受不了异国恋。
等一个人,一等就是四五年,她可做不到,更不可能会让商诀因为自己放弃前程不去国外镀金。
于是提出了和平分手。商诀挽留过,但诗淮回答的干脆果断。两个人就这样散了。
初见还是白月光,再见已是兄弟妻。
商诀接到周暨白发出的婚礼邀请函,看到诗淮名字和婚纱照的那一瞬,心脏就像被无数毒蜂蛰叮般钻心的疼。
他找了个借口躲过周暨白和诗淮的婚礼,而是在家里喝了三天三夜的醉酒。
他本想着忘记,但今天在游艇上看到诗淮的时候,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
商诀本想把诗淮当做一个过客,不想让兄弟和诗淮因为自己的存在难堪,假装毫不在意的模样,但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他总是会想关注诗淮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圈内传闻,诗淮和周暨白关系不和,婚姻崩裂是迟早的事情。他还特别特别阴暗的庆幸,太好了,这样他们就会离婚,自己还有机会。
结果今天在这场聚会,诗淮望向周暨白那双柔情蜜意的眼神,和他暧昧亲昵的姿态,她在周暨白身边并不是小心拘谨,反而用一种极其放松的心态。
这些动作神情,自己都不曾拥有过。
周暨白每每侧面说出和诗淮的暗昧,他的心就会难受一下。
“他对你好吗?”商诀目光不曾离开过诗淮一刻。
周暨白脱缰的桀骜野性,会不会让你为难?这句话藏掖在他心底,没问出口。
诗淮只是莞尔一笑,轻轻撩起碎发别在耳后:“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当然对我很好。”
商诀察觉到诗淮的故意生分,聪明客套的乖巧,掩饰尴尬的姿态也和曾经一样。他也低低笑了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自在就撩头发。”
“有吗?”诗淮垂下眼帘,说着又将随风扬起的发丝撩至耳后,“学长你倒是变了很多,我以为你只会跳华尔兹,没想到热舞也扭得这么好。”
她没有和前任回忆曾经的癖好,尤其是这个前任还是自己现任老公的发小兄弟。只能尴尬的回应着。
商诀上前和她并肩站在甲板栏杆前,共享着同频的晚风吹拂发丝的清凉滋味。
“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还没彻底了解就分开了。”商诀又一字一顿道。
“所以你过来,想和我叙旧的吗?”诗淮忽闪忽闪水润的眸,她喜欢有话直说的爽快,不喜欢含糊不清的迂回尴尬,于是主动开口问道。
商诀唇角牵起一抹淡笑,没回应,只是将手里拿着的羊绒毛毯递在诗淮的面前,“夜里风大。”
诗淮看到温暖舒适的毯子,正在犹豫该怎么拒绝的时候,轻佻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靠栏杆那么近,小心掉海里。”周暨白手中拿着一个浅色天鹅绒毛毯,缓步走在两人的视线中。
商诀和诗淮的眸同时看向周暨白。
周暨白将天鹅绒毛毯披在诗淮的身上,低眸和诗淮对视一眼。
随后幽幽擡头,眸底无波澜起伏,“和你嫂子聊的很开心啊?”
商诀神情自然,“老朋友,叙个旧而已。”
诗淮微微攥紧双拳,将脑袋垂下来,有些无措。腰被周暨白自然的搂住,她没敢看这两个人的神情,但隐约能察觉到不太对劲儿的硝烟味。
周暨白不紧不慢对诗淮道:“你以前的交友眼光可真差。”
诗淮嘴角抽搐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