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的情绪要比往常敏感很多,自从和外婆大吵一架,从广南考到昌京,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陪伴自己身边抱着自己,轻声安慰说一句,你辛苦了。
诗淮泣不成声,将脸埋在周暨白的胸口处。
周暨白感知到温热的泪染湿自己的衬衫,他拍了拍诗淮的脊背,“唱首歌给你听要不要?”
诗淮抽搭两声,疑惑的将脸抬起来看向:“什,什么歌?”
“我是个坚强的笨女人。”
“噗嗤”
诗淮没绷住,眼泪鼻涕都还没擦干净,哭唧唧的情绪还没恢复过来,听到周暨白唱出的这句歌词,直接把鼻涕泡泡给笑出来了。
看到诗淮破涕为笑,周暨白唇角牵起一抹笑,“好听吗?”
“有点好笑。”诗淮吸了吸鼻子,回答道。
周暨白啧了声,“没品。”
嘴上说着,但已经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山茶花香的柔软纸巾给诗淮擦鼻子。
诗淮也不躲着,就杵在原地让周暨白伺候自己擦鼻涕。
诗淮的目光盯着周暨白绑着白色绷带的两只手,又忍不住眼眶泛红。
世界上怎么会有周暨白这么傻的一个傻瓜。
她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傻瓜。”
周暨白:“好端端的,干嘛叫我帅哥。”
诗淮:……
这个臭屁的家伙!
两个人回到住宅卧室那块。
诗淮停留在主卧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她转头看向已经踏入隔壁次卧的周暨白。
紧接着,门关上的声音落入耳畔。
诗淮抿了抿唇,在犹豫究竟还要不要和周暨白分房睡。
两个人再怎么说也是合法夫妻,误会也全都解开,现在应该冰释前嫌才对。要是还一直分房睡,搞得他们就像个契约夫妻一样。
但是周暨白现在已经进房间睡觉了,自己再去敲门过去,这个纨绔肯定会调侃自己急不可耐!
诗淮鼓起腮帮子,最终还是拧开了主卧的门,洗澡准备睡觉。
躺上床的那一瞬,诗淮并没有等来困意。今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解决掉唐肖玲和唐巧果她们俩,她应该皆大欢喜,睡得更香更甜才对。
怎么反而还失眠了呢?
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周暨白的脸,以及他为自己付出的种种。
诗淮辗转反侧,怎么样也睡不着。
索性直接起身,伸手摸了摸自己尚未有起伏的腹部,柔声问道:“宝宝,你想你爸爸了是不是?”
肚里尚未满两个月的宝宝:……
“妈妈这就带你找爸爸好不好?”
说完,诗淮就下床穿鞋,偷偷溜到周暨白所在的卧室。
她轻轻拧开门把手,蹑手蹑脚的摸黑踏入周暨白的卧室内,很快她就走到了周暨白的床边。
周暨白睡觉也不关窗帘,任由着月光穿透窗户洒落在室内。
诗淮看着周暨白安然熟睡的隽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周暨白。”
下一瞬,诗淮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周暨白钳住手腕,一把反压在身下。
诗淮呼吸一蹙,当周暨白那张浓颜俊脸无限放大在自己瞳仁中,她的心跳骤然加快。
好在周暨白及时看清诗淮的脸反应了过来,没有压到诗淮的肚子。
周暨白从困熏熏的睡意中强迫醒来,看清身下女人的水嫩脸庞,面颊泛出羞涩潮红,轻微咬住下唇,那双杏眸湿润润的像小猫般望向自己,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在梦境中。
“诗淮?”
诗淮不好意思直视周暨白的眸,稍微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