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在手术台上的一幕仿若是在昨天发生的般。
劫后余生的滋味就像一桶冰水泼在诗淮的身上,她看着面前隐忍着怒意的周暨白,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前世自己因为信任后妈的话,对周暨白的态度特别恶劣,憎恶他的一切,见到他非打即骂。
这个纨绔却从来不敢对自己说一声重话,做过气性最大的事情也不过是甩门离去,深夜的时候再醉醺醺的回来搂抱着她。
哑着嗓音叫她乖囡,一遍一遍的忏悔对自己说对不起,那夜他应该强忍住药性带她去医院才对,而不是拽着她辗转反侧,强要她一遍又一遍。
而自己则是阴沉着脸,把他踹下床,歇斯底里的咬牙咒骂:“不允许你靠近我!滚!我恨你!你这个恶心的强*犯!周暨白!!你不得好死!你们整个周家都不得好死!”
这些充满怨恨的咒骂让周暨白黯然神伤,但他只是一声不吭,默默起身离开房门。
那夜的周暨白也被算计,但还是仅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强行把自己从狼虎堆中救走。
种种情怀历历在目,引出一层热雾氤氲覆盖在诗淮的眸眶。
诗淮的身体颤抖着,不顾一切的扑入周暨白的怀中。
温热又莽撞的一个怀抱让周暨白愣怔住,他双手僵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诗淮哽咽哭出声音来:“呜呜呜,老公。”
委屈难过叫出的老公二字缱绻着眼泪同时落在周暨白的耳目中,他的心脏漏掉一拍。
眼前啪嗒啪嗒掉眼泪,主动朝自己示弱的娇柔美人,是他的对抗路老婆??
看着又不像演的。
......估计自己是真的吓到她了。
周暨白长呼出一口气,把刚才满腔的愤怒强压心底,拍着诗淮纤瘦的脊背。她骨架子小,但身体纤长匀称,搂在怀中跟个娃娃一样。
“医生说过你身子骨不好,要在孕期养好身子。打胎,你身体遭不住。更何况你怀的是我周暨白的血脉。打胎,你做梦。”
诗淮的泪珠子啪嗒啪嗒不断滚落,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对视上周暨白的眼睛,“我不打胎了。”
过往的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她如今重新来过,现在什么都还来得及。
她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把之前周暨白的情意都弥补回来。
听到诗淮信誓旦旦的承诺,周暨白皱眉。
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诗淮现在嫁到周家才一个月,天天在自己耳边念叨堕胎,决定强硬,好像自己再不松口,她就要拿刀捅死自己。
结果今天自己忍不住呵斥一声,她就突然说不打胎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周暨白并没有全部相信诗淮的话。
他抽出一张纸给诗淮擦眼泪,“希望你说到做到。”
悲伤袅袅萦绕在诗淮的心头,迟迟没有褪去。她吸了吸鼻子,肩膀一颤一颤的,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脑袋。
周暨白想伸手抚摸一下诗淮的脑袋,但无意间想到自己在新婚夜的时候亲了诗淮的脸颊一口,她整个人都气坏了,恨不得把他脸挠烂。
他将眼底的柔情藏匿住,止住动作,对她轻声交代一句:“早点睡吧。”
说罢,周暨白就要转身离开。
新婚夜的时候诗淮对周暨白说分房睡,不准他碰自己一下。
他们住在京市最大的景裕庄园,是周家盘了多年的地基住宅。园林很大,周家人并没有分居别处。区域划分的好,各有各的别院住宅。一家人只有吃饭的时候会聚在一块。
周暨白住在客房,主卧是诗淮的。有时候他不回来,就住在自己的私人住宅。
除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