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在这棵梧桐树下等你。】

周暨白:“这辈子都忘不掉。”

诗淮故意凑近,在周暨白的眼中,诗淮的五官放大无数倍。

“那你为什么不说?”诗淮站在周暨白的面前,手指着他质问。

周暨白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子,抬手握住诗淮指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拉扯入怀抱。

“说什么?”周暨白将半张脸埋在诗淮的肩颈处,吮吸一口她身上的鹅梨帐中香。

诗淮咬唇,手指来回绕圈圈。纠结了一晚上,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我还是想知道,你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枝枝了,却还是不和我相认。”

周暨白唇角轻轻上扬,轻飘飘的回答:“我以为你忘了我。”

诗淮则是用同样的话回答周暨白。

“这辈子都忘不掉。”

一个丧父成了孤儿。

一个意外成了瞎子。

两颗破破烂烂的心脏意外的碰到一块,相互缝补。就像在外流浪的野猫,看到同类受伤会停下爪步,来到彼此的身边互相舔舐伤口。

这怎么忘?

诗淮鼓起腮帮子:“你说的肯定不是实话。”

周暨白挑眉,倒是爽快应下:“嗯。”

“说!”诗淮捏住他的下巴,皱眉问道。

“为什么恢复光明后知道我是是谁,却知情不报,不和我见面?”

周暨白嘴角一咧,看来今天是不说不行了。

“你确定想听?”

诗淮肯定点头。

“那你等会可别急眼。”

诗淮不屑:“呵!我为什么会急眼?!”

接下来周暨白说的话让诗淮面色涨红,话才说了一半,诗淮立马用掌心捂住周暨白的唇。

“好了,别说了!”诗淮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飘。

周暨白:“唔”

见周暨白似乎还贼心不死想要继续说些什么,诗淮连忙起身,“我去看看欢愉的生日宴办的怎么样了,你自己先冷静冷静吧!”

抛下这句话后,诗淮像只兔子般窜的飞快。

周暨白望着她极快离去的背影,幽幽站起身来,“慢点。”

跑到一半,诗淮又折返回去。

“怎么了?”

恰好和周暨白对上面。

诗淮:“给欢愉的生日礼物忘记带了。”

这段时间诗淮一空闲下来就拿起针线绣衣服,这些年待在外婆的身边,她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些。虽然绣的没有外婆的那般华丽一目惊人,但胜在精致漂亮。一针一线的手工衣服,身边有浓厚的心意。

周暨白当时还调侃诗淮。

“上可手扇贱货,提刀砍人。下可拿绣花针做手艺活。小枝枝,你还挺全能啊。”

诗淮哼唧:“那当然。”

折返将装在礼盒中的衣服拿到手中,小夫妻俩也不闹了,一同去了主宅大厅中。

走的路上诗淮问周暨白。

“你给欢愉送了什么?”

周暨白欲要开口,就被诗淮打断:“别告诉我你又要送三千万!”

周暨白给诗淮使了个眼神‘你猜对了’

这倒是让诗淮有些不满,“再怎么说欢愉也才两岁,你送她三句祝福?你这个做二叔的像话吗?”

“啧,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诗淮瞪他一眼,仿若再说‘你觉得呢’?

周暨白让诗淮走在长廊的里侧,自己则是站在外侧替她挡廊外刮来的飞雪寒风。

“昌安壹号的一套房子,三千九百万。”周暨白淡声开口,“毛坯,没装修。等她大了,有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