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诗淮主动邀请他一起观看她少女时代的日常。

周暨白将手账本归回原位后又再次站起身来,将注意力落在堆满玩偶的橱窗柜中。

这里面有一个中型的兔子玩偶,他从昨天刚到这个房间就注意到了。

在这么多毛绒可爱的玩偶拥挤环境中,纵使这个兔子玩偶最为昂贵精致,可融入这些芸芸众生的色彩中,会显得有些黯淡。

可它是摆在柜子正中央,最为醒目的位置。

周暨白抬脚缓步走上前,将柜门打开。

“原来长这样。”他低声碎念一句。

这兔子,他也有一只。

和诗淮柜子里的这只小兔子一模一样。

他也带来了广南。

周暨白将这只兔子玩偶拿在手中,意外发现这棉花团的身子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他用手指捏了捏,察觉到有丝丝不对劲儿。

像是……纸条?

周暨白微微蹙眉,想一探究竟。

于是他打开行李箱,拿出那只自己特地从昌京带到广南的兔子玩偶。

带这个小兔子从北到南,还尚未决定要不要把这个玩偶送给诗淮。

自己这样做有点傻气。

将自己带的兔子玩偶和诗淮柜子里的兔子玩偶掉包后,周暨白重新躺回床上,手中拿着兔子玩偶晃了晃。

里面会写什么?

诗淮知道吗?

她说过自己记性不好,周暨白也不期望她能记住什么。

反正……诗淮的那双眼,从来没落在自己身上。

周暨白不再乱看,重新躺回床上。

鹅梨帐中香的味道融了满床,光是翻个身,幽香就混杂着空气钻入鼻息中。

都是诗淮的味道。

他要疯了。

怎么还不回来。

……

在商场和闺蜜展开战斗的诗淮,现在可没有闲工夫去想老公。

她可能会在逛街的时候想着给老公买条内裤。

诗淮和宋絮温两人的战斗力猛猛的,看到什么直接爽快买下!

不用在像学生时代那般,计算着自己的生活费抠抠搜搜的花很多钱。

周暨白结婚的时候就给过诗淮一张黑卡,顺便告诉她去哪个商场高定品牌店,直接报他的名字就行。

诗淮今天狠狠包养了一通自己的好闺蜜,她搂住宋絮温,“大学时候跟我一块登共享单车的苦没白吃!”

宋絮温双手捂脸,小鸟依人的往诗淮怀中靠,假装哭哭:“呜呜呜呜,闺蜜,我好幸福~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福同享吗?嘤嘤嘤!贤闺扶我凌云志,我必踏雪至山巅!”

诗淮被宋絮温不着调的模样逗乐,“不是塑料闺蜜情了?”

“这哪能啊?!”宋絮温故作娇羞,“人家和你是情比金坚!”

“嗯,用金子砸出来的感情。”

“去你的,诗小淮,你的嘴怎么越来越损了。”宋絮温道。

诗淮轻叹一口气,无奈摇头:“这可能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她这么一说,宋絮温还能不懂吗?

“你肯定被你老公带坏了。”

周暨白那张毒嘴她算是见识过了,能把她气够呛的人在这世上的人不超过她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头。其中这夫妻俩就占了两个大头。

诗淮双手抱拳:“失敬失敬,周暨白那嘴上功夫,我怕是跟他一辈子,我也学不到他的皮毛。”

“以后让你老公不要上嘴唇抿下嘴唇,小心把自己毒死。”宋絮温没忍住笑出声音来。

诗淮摸下巴思考:“不行,周暨白嘴上不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