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心事、难过的时候被他安慰,开心的时候有他陪著微笑,没有办法跟他很有话聊。

想到这里的高野由美对他说,「我们就到这。」

风间彻用点头来代替回答,也算得体的回应。

两人沉默地往回走,两侧树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早生的枝叶跟著飘落一地,缓慢落下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却是寂静的模样。

送高野由美回到家后,独自走往美术馆的风间彻,一直到夜全黑了,仍还没准备好去面对另一个人。

回日本前,他让菅原琢之调察的报告在昨晚就已经全部阅读完毕。

菅原琢之也承认是他的失误。

因为当池田英彦回日本后有跟他报备,说社长想在台湾多待半个月或更久的时间,再加上风间彻到山樱文化村时有拨一通电话给他,所以他就没有多加留意。

但风间彻摇头,告诉菅原琢之,那不是你的疏忽,要他不要在意。

而风间彻一直没认出池田英彦就是被解雇前部长的儿子,是因为他改了姓氏与名字,并且为了接近他去做了整型手术,改变眼睛的宽距与割了双眼皮。

而他返回日本后,也掩饰的很好,一样地发落很多事情,一样把公务管理的很完善,潜匿这么久只为了一次的机会,真的是他会做的事。

二十几年前风间家内斗太严重,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成为牺牲品,而池田英彦的父亲在菅原琢之设局拿下该饭店的经营权时,成为大房的代罪羔羊。

虽然事后菅原琢之跟他的父亲谈条件,让他说出大房的么子才是让九鹰饭店拱手让人的主因,可是他的父亲做不到,两造压力之下让他走上绝路。

丧礼那天,前九鹰饭店的主事者没有派代表到场慰问,等于抛弃了他们。而菅原这一方,也得到了消息,终究跟他们没有直接的仇恨,匿名送了一笔钱给他们权当生活费,在他们搬离东京后就断了消息。

袭击他的理由跟动机都很明确,但有一件事他想亲自确认,才会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但该来的就是会来,该遇上的就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