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哭著要求和解,虽然遭逢不幸,但看他们一家人跪著求情,风间静起了恻隐之心。
人死不能复生,风间静办完丧礼后,在律师的见证下跟对方和解。
这个决定让邵安纶的母亲不能接受,她独自扶养邵安纶长大换来这种结果,以至于她对风间静不能谅解,要她放弃「邵」这个姓,纵使两国法律不同,风间静也想尽到自己身为妻子的责任,但邵安纶的母亲不接受,半年后也抑郁而终。
那时的风间静不过二十九岁,大家常在背后嘲笑她,说她一定会丢下孩子跑回日本,但她顶住旁人的闲言闲语,不把那些闲话放在眼里,认真的教导方骋。
事情再过半年,方骋的症状时好时坏,有时还会莫名其妙的大叫,风间静都一一承受,她只知道让方骋遇到这种事太残忍,所以就算竭尽所有的生命,她也要护他周全。
他不开口说话,她就用画的,以至家里的冰箱、桌子、椅子、门板、电气柜……到处贴满各种颜色的便条纸,钢琴声使他平静,她就每天为他弹琴。
不刻意跟他谈论死亡,但也不回避的让他知道,有生命的东西都会面临死亡,要他不要害怕。
不到七岁的孩子似懂非懂,用他仅能表达的感受去拥抱风间静。
这个是事情的转机。
某个夏日清晨,带著方骋去菜市场采买的风间静又差点遇到车祸,原因也是煞车失灵,只是上次的是小卡车这次的是摩托车,这才让风间静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回家后,她叮咛著方骋在家等她,不管是谁来敲门都不要开门,然后她自己依模糊的记忆来到卡车司机当时填的地址,早已人去楼空,问了附近的人说他们撞死人后早就回日本。
风间静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
她觉得她必须去寻找答案。
之后她带方骋回日本。
她虽然因不想联姻而在台湾结婚,她虽然离开风间家将近十年,虽然她是二房所生的孩子,可是她并没有跟风间家断绝往来,她仍是风间家受父亲疼爱最小的孩子。
只是她回日本见的人不是风间家的任何一个人,而是菅原琢之。
年长风间静五岁的菅原琢之,看到她来找他并没有多大的讶异。
同在一个生活圈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风间家在老爷子倒下后是如何杀到入骨的内幕,只是事不关他,他不会去淌那混水。
他们在菅原的别墅长谈,方骋被安排在另一个房间等待。
当风间静把在台湾遭受的一切对菅原琢之说出后,菅原就已经拼凑出所有故事的走向。
她知道来找菅原琢之是她厚颜无耻,但除了他,她想不到还有谁有那个能耐可以在风间家掀起风浪。
菅原琢之听懂了她的来意,风间静是要借他的力量来扳倒想要驱逐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