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想法飘过时,徐栩突然跟他说,「刚刚看你看手机的样子,总觉得你是那种坐在后座,前面有司机帮你开车,而坐在后座的你会专心的看著报表或处理公务之类的人 。」
「……」听她这么说,方骋沉默的回想著。也许是,也许不是,但他一直都没上网用记得的词汇、名字搜寻,是有他自己的顾忌。因他总认为,偷袭他的那个人,是跟他很熟的人。
他喜欢跟她这样的相处,喜欢她的勇敢,也喜欢她的脆弱;喜欢她不懂节制的吻,也喜欢她用尽全力的拥抱。所以,不想让她为他担忧的方骋,歛起笑容,低低的嗓音果决下了指令,「明早开市买进TGG一万股,三天后以525卖出。」
一万股?
不要说是一万股,就算是十股,对徐栩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但他不紧不慢的说话方式,让每个落点都有不容你否决的强势,以及压下眼尾倏忽冷峻的目光,整个人的气质完全改变,上位者的气息表露无遗,但徐栩哈哈大笑,「干干干干干!你也学得太像了!」
就说她一定不会当真。
方骋收回那些外放的冷峻,变回那个轻松、表情却又很认真的人,「我记得大小姐说『干』字是称赞一个人的语助词,那么刚刚大小姐连说了五次,一定是对的表现很满意。」
干干干,一本正经的讲干话也能诠释的这么优雅,徐栩觉得自己不但被他打败还败得很彻底。
「你,真的要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话吗?」
「在大小姐面前什么都不能马虎。」
「但我真的不是什么大小姐啊!做你自己不行吗?」
「在大小姐的眼前就是我自己的样子。」
「……」但徐栩没说,能这样跟你说话,再贪心的一起散步,就很好了。
没多久,也到达医院。
停好车后,方骋彷若读了她没说出口的心思牵著她的手,让她的心怦怦跳著,开心的让她皱起五官也都无法表达此时心脏是如何的鼓动。
啊!
如果日后想起这一件事时,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此时的心跳?
啊!
有好多好多想珍藏的。
所以徐栩又把五官皱在一起笑著摇头,让喜欢的心情再往他的身上偏移。
出门时,她也没有过多的打扮,一件青苹果绿的直筒连身裙、白色帆布鞋跟一件白色开襟圆领衫,随手抓起扎在脑后的马尾,让她的表情多了稚气,在方骋的眼底像个小孩。
很多事,其实也不用说出口,即使徐栩在走进徐行的病房看到李兆诚,害羞的像是不想被家长知道她喜欢上一个人,而将方骋的手放开,但那些细微的动作像粉尘轻轻地落入李兆诚的眼里,惹得他在心里一声叹息。
喜欢上一个人没有什么错,但问题出在方骋的身上,来历不明,总叫人无法放心。
他身上有两本护照,台籍跟日籍,他说他叫「阿邵。」不是风间彻。他说不要报警,让李兆诚也不敢请刑事局的朋友帮忙调查护照的真伪。李兆诚知道这样的处理方式不对,也不合逻辑,但这一个多月来的观察,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企图,以及他良好的言行举止,说明他可能受过良好的菁英教育。
病房里冷白的日光灯照在方骋的身上,唇角笑意是刚好的礼貌,正式三件式西装在此刻更是多了行事俐落及果决的气息,唯一突兀的是说话时滚动的喉结,周围深浅不一的红色印子。
李兆诚多看了他几眼,再看看徐栩一眼,后者没发现李兆诚探询的眼神,正在帮徐行整理被子,看著她一如以往专注的背影,不免又要为她操一点心,但是,如果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不管是好是坏是快乐或悲伤,也都与他人无关,也就把担心暂放。
他让方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