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傅: “……你……你蛮不讲理!”
“你讲理。”周将军道: “你讲理便是开口祖宗之法,闭口之乎者也,枉顾她人生死,将别人的生死置之度外,只关心一些已经作古了的东西,没出息!”
“你!你!”王太傅指着周将军,手指颤抖,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干元帝看着也吵得差不多了,沉声开口道: “够了,跟市井泼妇似的,还有没有点朝廷命官的样子?”
“臣等惶恐。”朝臣们纷纷跪下。
干元帝发问了, “卫大人,七王妃是你女儿,你怎么看?”
卫景就知道肯定得问到他这里来,是故他早已想好了措辞,拱手道: “神医在收微臣小女之时便道,这是个学医的好苗子,是故微臣也没拦着,女子又如何?在场诸位谁又不是女子生出来的?为何她们只能相夫教子,有才能便去施展,总不能一直困在家中,当只金丝雀吧。”
卫大人这话四两拨千斤,从沈丹青那里说起,又引到了众人的出生上,令在场众人都细细思索起来,唯有王太傅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干元帝明显是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没有接卫景的话茬,反而是扭头问郁良, “七王爷觉得呢?”
郁良低头颔首,朗声道: “王妃开心便好。”
这个回答引起了满堂哗然。
“胡涂!”干元帝一拍龙椅, “便是她想去杀人放火,你也让她开心便好么?郁良啊郁良,朕竟不知你为了七王妃竟能胡涂至此!”
郁良谦恭道: “王妃是不会做出杀人放火之事的。”
“你如何知晓?”干元帝道: “你那个王妃,心比天高。”
“儿臣自然相信父皇的眼光。”郁良轻飘飘的一句将干元帝噎的说不上话来了,在场谁不知晓七王爷和卫姑娘是由皇上下旨赐的婚?
干元帝被这话一噎,自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憋得一会儿,最后气哼哼的扔下一句, “此时容后再议,退朝!”
郁良却无半分胜利了的喜悦,他甚至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卫景见状,上前问道: “王爷为何事叹气?”
郁良道: “王妃如此行径,真是容易招致心胸狭隘之人的嫉妒啊。”
此时的朝臣们还未出门,听闻此言差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周将军却是哈哈大笑两声, “还是王爷慧眼识珠,王妃这颗珍珠才不至于蒙尘啊。不像有些人,就是看不惯别人好。”
刚刚在朝堂之上同周将军对峙的王太傅感觉自己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后槽牙都快咬断了,但他又不是那莽夫的对手,只好气呼呼的离开。
朝堂上的这事没争论出个结果来,有一派人一直为卫央辩护着,干元帝也不好明说什么,毕竟这婚事是自己赐下的,只好当做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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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央接到入宫邀请的那日是个风和日丽的春日,她的医馆已经步入正轨,小雪和小月每日都十分忙碌,就连春绿和夏荷也加入到了她们的阵营之中,京城里的那些贵女们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受了恩惠之后也便没那么多的说辞了,卫央感觉心情好了一阵。
可没想到宫里等了这么久,终于来找茬了。
风和日丽的春日,她坐着七王府的马车,摇摇晃晃的进了皇宫,去的自然是孝清皇后的坤宁宫。
人还未走到门口,便遇见了着急忙慌的嬷嬷,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哭的无比凄惨, “七王妃,您可算来了啊,老奴在此处等您许久了。”
卫央被她扯的差点掉在地上,惊呼了一声,在丫鬟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皱眉道: “何事?”
“我家娘娘肚子疼,怕是吃坏了东西,您快跟我去看看吧。”那个嬷嬷道: “听闻您是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