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持盈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
翡翠柳眉一竖,反唇相讥:“好你个小荣子!平素里不是日日琢磨着,如何帮娘娘夺回大权?”
“怎的,如今心愿得偿,你反倒畏畏缩缩起来了?”
徐荣愁眉苦脸,“奴才总觉着…以太后的秉性,并不似轻易放权的。”
沈持盈撇撇嘴,“说不定,她已至性命垂危的地步了呢?”
“对了,既然本宫已得凤印,江夏王那边便断了罢。”
徐荣忙不迭应下,可心底那股不对劲的预感,却像殿外的雪粒般,越积越沉。
此后数月,内廷一应庶务渐渐归坤宁宫执掌。
虽说诸事繁杂,但六尚一司各司其职、分工明晰,且多有前例可循。
纵然沈持盈身怀六甲,倒也不算太过操劳。
景昭三年,正月末,料峭寒意渐消,枝头已隐隐透出几分春意。
早朝过半,干清宫总管黎胜额角渗着薄汗,顶着满朝文武投来的目光,慌慌张张趋步上前。
御座旁,他压低声急奏:“启禀圣上!皇后娘娘…提前发动了!”
桓靳闻言面色微凛,倏地起身,只留下一声沉厉的“退朝”,便大步流星疾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