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如此轻慢?

堂下仆役大气不敢出,屏息静立。

沈奕璘更是怒不可遏:“都怪沈持盈那贱婢!若不是她在御苑当众推父亲入水,京中各世家怎么对我们避之不及?

“偏偏教她怀了龙种,把事压了下去……”

想起那日因讲学错过宴席,他就恨得牙根发痒。

若他在场,定要闹个天翻地覆才罢休,本朝以孝治天下,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任凭她是中宫皇后,也难逃追责。

沈婉华端坐在旁,手捧青瓷茶盏,听闻二弟这番话,她葱白的指尖蓦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