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桓靳剑眉微蹙,心间莫名涌上股难以言述的烦躁,“你好生将养便是,本王府中不缺奴婢。”
此后,桓靳得知她目不识丁,特意寻女先生为她启蒙,又召宫中教习女官,指点她闺阁礼仪。
寄居信王府四载,沈持盈时常精心设计与桓靳“偶遇”。
及至夺嫡之争尘埃落定,洪初帝病危无嗣,最终下诏传位于嫡出的七弟桓靳。
沈持盈贪念愈炽,竟设局爬上桓靳的榻,不久又买通府医,声称诊出喜脉……
比起她那些拙劣不堪的手段,桓靳更痛恨的是他自己分明洞悉她所有算计,却仍鬼迷心窍上了她的钩。
见他眯眸久久不语,沈持盈一时茫然。
迟疑片刻,她怯生生轻唤:“陛下?”
“朕自然记得。”桓靳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朕更记得,皇后当年信誓旦旦,说不求名分,只愿常伴朕左右。”
沈持盈闻言心头猛一跳。
彼时她只求逃离沈家那虎狼窝,确实不在意名分,只要能留在信王府继续锦衣玉食便心满意足。
可人总是得陇望蜀,有机会成为亲王妃乃至中宫皇后,她自然想更进一步……
净房里顿时陷入沉寂,只余细微的滴水声。
沈持盈索性伸出玉臂,轻轻环住男人的脖颈,故作娇嗔道:“陛下,这水好像凉了,咱们起身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