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杂务,只要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仍由他担任,诸多离奇怪事便会自行消弭。

黎胜垂首立在一旁,听着炭火噼啪声,额角已渗出细汗。

在今上身边侍奉越久,他越难琢磨圣意。

近来分明没见帝后争执,昨儿夜里还恩爱得很,怎今日圣上就命他在宫内外散布欲废后的消息?

这会儿竟还亲笔写下废后诏书,可转眼又丢进火盆里。

黎胜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要废,还是不废?

夜幕垂落,宫城浸在沉沉暮色里。桓靳换乘素色车舆,前往宫外北镇抚司。

诏狱方向的空气总带着铁锈与霉味,今夜却混了些焦糊气,像是什么东西被烧得半透。

刚至狱门前,一道清瘦身影匆匆迎上来,正是锦衣卫副使蒋斌。

他官帽歪斜,飞鱼服下摆沾着黑灰,忙跪地行礼:“圣上,臣有要事禀奏!”

“讲。”桓靳负手立在阶前,廊下灯笼映得他英挺的眉眼愈发冷峻肃穆。

“今日午后,诏狱西角突发大火。”蒋斌神色凝重,“火势蔓延极快,等扑灭时,多名重犯已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