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两人双双落水时,恰逢他在江边钓鱼,多亏有他出手救援,两人才侥幸死里逃生。
林蓁缓慢抬眼,唇瓣还未启开,旁边忽而传来一阵匆急步伐声,视线随之移向右边。
金国昌也顺目望去,一男一女满脸忧容向此处走来,他打量片刻,很快迎上前招呼:
“哎你们就是那个小伙子的家属吧!”
周暨平和何淑兰围在金国昌身旁,听他事无巨细地讲述落水来龙去脉。林蓁默然收回目光,静坐在椅凳上等待即将面临的训责。那头金国昌话声未止,抢救室门口突然又走出一名医生,扬声高问:
“哪位是周牧则的家属?”
周暨平抬手示意,医生朝三人走去,低声说了些什么,何淑兰膝盖陡然一软,亏得金国昌搀扶及时才没跌倒在地,林蓁指节发颤,不自觉攥紧绒毯。
走廊空气弥漫着黯淡灰郁。
林蓁绷着神经,那头话声渐息,片刻安静后,周暨平语气果决地对医生给予答复:
“我们要转院。”
……
天阴霾,小雨淅沥。
从平阳转院到临川的第二天,周牧则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视线模糊,心电监护在耳畔滴滴轻响,大脑混沌得像被塞满棉花,肌肉酸痛与喉管不适伴着意识苏醒清晰。周牧则缓慢抬眼,还未适应顶灯刺光,就听身旁传来一道微颤女声,虚疲之中又透出惊喜:
“小则,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