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晚,白家将大开府门,院内则留座给贵客,院外呢,则设流水席,宴请骆溪百姓来见证。”

“不愧是白家,好大的手笔!我现在真有点好奇那新娘子是怎样的美人了。”

“哈哈,你到时候就有眼福了。听说白氏的花桥到时候会游街,早点去,说不定能看到新娘下花轿呢。”

……

让你们失望了,原本的新娘只是个脸上有胎记的无盐女简禾腹诽,转头对贺熠道:“你怎么看?还有五天,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到白家里面了。不如就趁那个时候,去打探打探消息吧?”

白家是武器庄,按道理说,只要给钱,他们就会替你炼剑。但问题是,贺熠要动用的不是普通的炉子。

阴阳铜鼎这种邪物,凡是开鼎,开鼎人都要付出一定代价,很可能要见血。人家用自家宝物给白墨存治病,叫做无可厚非。但如果说要为陌生人动用,白家八成不会答应。这不是钱多就能解决的。

系统:“更何况你也没钱。”

简禾:“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谢谢。”

再说了,贺熠在仙门中名声狼藉。就算一开始不报姓名,等亮出弃仙与筵青两把名剑,白家人一定认得出它们,也就能顺理成章地推断出贺熠的身份。偏偏贺熠又仇家满天飞,亮出姓名,可很不妙呐。

贺熠笑吟吟道:“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简禾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就在这种平静中带点不安的氛围里,时间很快走到了婚礼当夜。

在等待的过程里,简禾与贺熠暂住在了骆溪城的某家客栈中。离白家很近,房费也很贵,但简禾不用自掏腰包,因为这房间是系统安排的。

白家依旧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婚事。就算一直待在客栈里,也会听到很多传言,跟先前的无出一二。

这天夜里,简禾睡到半夜,人有三急,摸黑出了门。

客栈的茅房在后院一楼,中间还得穿过一片花园。简禾打着呵欠下楼,刚拐过弯,忽然听到了树丛后,隐隐约约地传出了一阵说话声,跟快断气一样,断断续续的,音调还很高。

简禾:“……”

怎么回事?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草丛后鬼叫?

可细听了片刻,她便发现,那竟是一道求饶的声音。尾音抽搐,惊惧至极:“不不,二公子,您饶了我,信不是我写的,是别人塞在我柜中的……”

简禾:“???”

她的睡意瞬间都跑光了。

卧槽,她没听错的话,这好像是个处置二五仔的现场?要不要这么刺激!

根据黄金定律,一般撞见这种现场的人,转头都没啥好结果,除了被灭口还是被灭口。安全起见,她最好不要掺和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吧。

系统:“不能溜。叮!支线剧情要求:请宿主留在原地。”

简禾:“……我次奥,我就出来上个厕所,你们的支线剧情用不用这么无处不在?”

而且根据上次的经验,每次系统提这种要求,等着她的都不是好事。

简禾苦逼地一抹脸。现在也由不得她了,只能等对方走了才离开。

她悄声蹲了下来,躲在了树后的阴影里,从枝叶的缝隙窥视过去。

果不其然,远处一片茂密的枝叶之后,一个男人面如白纸,口唇发颤,被人押着跪在了地上。膝前凌乱地散落着数张信纸。

有人询问道:“二公子,是否按规矩来?”

闻言,那男人手足就开始抖如筛糠,语无伦次地摇头,涕泪流了满脸:“我真的没有,二公子,您饶了我……”

简禾心中捏了把汗,悄声转过视线,想看看这二五仔的老大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