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坚持教导,才有了今日的他。
而让温若流彻底改变的那件事,是他入宗一年,第一次跟着师兄外出除祟。在回程时,他们冲撞了魔族人的路。温如流眼睁睁地看着魔族人将他熟悉的人切瓜砍菜一样杀掉,师兄们憨厚的笑脸、尚且年幼总是与他斗嘴的师弟们,一个个变成了死人……
他腹部中了一剑,落入河中,侥幸没死。
就是从那一刻起,那些可笑的抵抗彻底败下了阵来,莫名其妙的叛逆期突然结束了。温若流终于不再抗拒该担负起的责任,也不再想着什么时候可以下山离开,回到从前自由而浪荡的生活中去。
丛熙宗的师父都说他经过这件事后,开窍了,沉稳了很多。
其实,他只是不断在想,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好好地学了,会不会那天就能多救下一个人?
如果他从现在改变,下一次,是不是就不用看着熟悉的人死去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
选择了这条路,越来越多新的师弟妹涌入了丛熙宗,时光的洗练,让温若流骨子里的流氓气和恶劣彻底沉淀了下去,也渐渐淡忘了那个“下山寻找记忆”的可笑的念头。
毕竟,有些东西,若真的存在过,又怎么会彻彻底底地忘记?唯一的解释,便那是他在养伤时神志不清的臆想。
而到了这一刻,不知为何,盯着简禾这幅求饶连连的模样,他心底那丝许久没有见过光的恶劣本性颤了颤,危险的征兆被隐隐地勾动了。
……
“师兄,师兄?”
温若流一阵恍惚,回过神来,出于直觉,手已施力,将她拽到了自己眼前,道:“诫罚就免了。”
众人道:“就这样算了吗?”
简禾松了口气,便听温若流低低笑道:“不。大诫不必,小惩要有。”
……
…………
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