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盖顶就像被人压住了一样，她又增加了一些力量去推，棺盖顶依旧严丝合缝，没有一点要被推开的迹象。

这时，嘶哑的老头声音在头顶响起：“睡觉嘞，都睡着嘞，夜半鸡不鸣，死人睁开眼，活人莫开棺。”

他就像坐在了棺材顶上一样，说完还伸手拍了拍棺材盖，明明看起来那么瘦小的老头，体重还真不轻，庄宴废了些力气也没能推动，她索性收回手，不再推了。

房间里衣服摩擦的声音又持续了一夜，直到天微亮，鸡叫声响起，这阵摩擦声才渐渐消失。

棺材上坐了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老头，庄宴一夜没睡，天一亮，她率先推开棺材盖，一个翻身从里面坐了起来。

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让她微微错愕，虽然早就有猜想，但真看见的时候，对视觉也是一种不小的冲击，幸好早有准备，庄宴不至于被吓到，此时，其他人也陆续从棺材里坐起来，同时看见了这怪异的场景。

只见，在房间的地上，墙上，花花绿绿的，堆积着大大小小，或高或矮，或男或女的纸人！全是纸人，不计其数！

王志桦是第二个起身的，他本来已经坐起来的身体瞬间又矮了半截下去，他靠在棺材上，到吸了一口凉气，让他觉得恐怖的不是地上的纸人，而是地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纸人，有些纸人它还在动！

地上的浆糊还是昨晚他和庄宴泼上去的，昨晚，所有人睡下后，王志桦睡不着，他睁着眼睛盯着虚空乱想，就听到棺材外有人说话的声音。

茉莉说：“素娟，这样做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