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远见川一声,织田作之助看着远离自己的身影,手掌不受控制的蜷缩了一下,在自己察觉到之后强制性的伸展开,但还是在掌心上留下了几个月牙形的指甲印。
这段时间,他总是能梦见之前的那场发生在他眼前的爆炸,炽热的火焰中,远见川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剧烈的火光将自己熟悉的身影完全的吞没,化为细碎的灰烬飘散在空中。
第一次梦到这个场景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喘着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昏沉的黑暗掩盖了他的恐慌,被吵醒的远见川迷茫的半撑起身体,被他遮掩了过去。
但这样的忽然在夜里惊醒的状况出现第二次之后,远见川就察觉到了不对,被冷汗浸湿的身体昭示着他不稳定的状态,但还没等他将问题说出口,一直以来冷静平淡的人忽然翻身将远见川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对方,钴蓝色的眼睛在浅淡的月光下泛着深沉的光泽,手指细细的沿着轮廓描摹着他的面容,动作小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像是在确认他的真实,要将他深深的刻进心里一样,指腹缓慢的划过每一处皮肤。
只有在激烈到完全无法思考的性爱中,织田作之助才能让自己从那种失去所有的悲痛中抽离出来,但这样的身体接触也只能持续一段时间,负面情绪在每一次噩梦中不断地叠加,将远见川牢牢的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他才能接着继续睡上一会儿。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天织田作之助总是拽着远见川在床上翻云覆雨,牢牢地将对抱在怀里。精液填满了隐秘柔嫩的生殖腔,直到他感到实在装不下才肯停下。
成结的性器被含在身体深处,分明的腹肌上鼓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身体的饱胀感所带来的真实感让他感到放松,和恋人相拥而眠是他最满足的时候,只有这样,那些噩梦才不会又一次光临他的梦境。
远见川就是他的解药。
恋人就是最好的良药,但织田作之助知道,自己的恋人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家里,他们早就对日常的相处时间有了默契。孩子啊东京上课的年轻学生只能在周六日或者出任务的时候才能来横滨呆上一段时间,他现在也收到了了武装侦探社的邀请,平日里也会繁忙起来。
聚少离多的早有预见,远见川离开的日子里他要怎么应对让人烦躁的噩梦现在也是个未知数。织田作之助的视线一瞬不瞬的停留在浴室磨砂的玻璃上面,隐隐约约的水声和晃动的人影安抚着他绷紧的神经。直到听到水声停止,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趁着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转身将被遗忘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拿在手中,向着楼下走去。
浴室的门被刻意留下了一条缝隙,半透明的玻璃倒映外面停滞的身影,远见川仰着头感受着温热的水流滑过,张开手掌顺着发根将粘在脸上的头发尽数抹了上去,湖绿色的眼眸闪过一缕思索。
轻飘飘的视线没有惊动织田作之助的警惕神经,不远处的镜面被蒸腾的热气模糊,哗啦哗啦的水声之中,几乎听不清任何声音。床边站立的身影一动不动,似乎要等到世界末日一样。
‘哎···’
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远见川随手摸了一把镜子上的雾气,指腹触摸到冰凉的镜面,笔画流转,写出了心里想着的名字。
他在织田家里住了几天,织田作之助的噩梦就延续了几天。哪怕在激烈的情事之后他能够安稳的睡上一会儿,但这样的不健康的作息还是让对方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一些。
搂在腰上的手臂几乎用上了绞杀的力道,让两个人的身体死死的贴在一起,紧紧皱起来的眉头和喃喃念出声的自己的名字,都昭示着这场噩梦的源头是出自哪里。
远见川能模模糊糊的感知到织田作之助是能到了什么才会让这个坚定稳固的人精神恍惚成这副模样。那场巨大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