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到吃蛋糕,孟轶南就溜去厨房,过了五分钟端了一碗面出来。他把面碗稳稳放到周平面前,甜甜一笑:“生日面。”
其实今天他最想要周平吃的就是这碗面,希望他健康平安。
周平低头看了看,面里还放了煎蛋和各种配菜,看上去很香。他一点不怕烫,胡乱地吹了吹就往嘴里送。
“好吃!”周平夹了一块胡萝卜,吹吹后才喂到孟轶南嘴边,“老婆也尝尝。”
孟轶南叼走胡萝卜嚼了嚼,“嗯嗯,好像还不错?”
“那是,我老婆做的那肯定相当不错。”两人对视一眼,扑哧一声都笑了。
现在的氛围实在太好了,孟轶南放下筷子,清咳一声,颇为郑重地看着周平,“哥哥,我要和你说件事情。”
“好,你说。”周平也放下筷子,坐直身体看着他。
“那我说了。”孟轶南斩钉截铁道,“我想我们该结束这种关系了。”
“什么?”周平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地问。
孟轶南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
结,束。周平只听到这两个字,他脑袋翁的一下,晴天霹雳般,觉得天旋地转,脸上瞬间就没了颜色。
“你是说,结束这种关系?”周平艰难地问道。
孟轶南不知山雨欲来,还不怕死地点点头:“嗯嗯。”
周平手一抖,筷子直接掉在桌上,啪的一声轻响。男人失魂落魄地呆坐着,不敢有一丝动作,怕下一秒青年嘴里再说出些要他命的话。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他还亲手给自己准备了惊喜,怎么突然就要提结束。他不明白。
“……你不问问,为什么要结束这种关系?”
周平眼神发直,提线木偶一样哽着声音问:“为、什、么?”
孟轶南看他这样心里一跳,连忙捧着他的脸认真说:“因为我想和你正经谈恋爱,想和你好好生活。男朋友。”
原来在他眼里,他们现在还不算是谈恋爱吗?那他们算什么,炮友?
周平苦涩地笑笑,他的心因为这句话放回了原处,可酸涩还是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叫他难过的发慌。
孟轶南说完,盯着周平看他什么反应,可男人只是低头吃面,一句话也不说。
“哥哥,你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周平忽然一顿,紧接着男人眼眶一红,豆大的泪水直接滚了下来。
“诶诶,哥哥你……”孟轶南彻底慌了,周平这样铁打的汉子,受多大苦多大累没皱过眉毛,可现在却因为他这两句话哭了。
男人边大口吃面边掉眼泪,挺直的肩膀塌下来,那个可怜委屈劲儿看的孟轶南也想哭了。
青年觉得自己简直是坏透了,明明早知道他不禁逗,为什么不一次性把话和他说明白。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孟轶南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拿着纸巾小心翼翼给他擦眼泪,边擦边用手给他顺着后背,软言好语地哄着:“好哥哥,好老公,我错了好不好?你别伤心,行吗?”
周平绷紧了身体,狠下心肠理也不理他。他碎了的心现在还没完全拼凑好。
一碗面吃完,孟轶南抓住机会抢着去收拾餐桌,只是还没碰到碗沿就被拦下了。
周平红着眼,闷不吭声把孟轶南抱到沙发上,然后自己把饭桌上剩下的餐盘收拾了,擦桌子刷碗,干脆利落。
孟轶南这下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了。他跑到厨房,从身后环住了周平的腰,小声说:“还难过呢,老公?”
周平面无表情地刷着碗,任由他抱着,在一叠碗盘都刷完后捏着孟轶南的手挣开他,然后自己走回了沙发上坐着。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