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不会又要打马球吧?”

窗边很快挤满了人,前排站的、后排踮脚的,个个屏息凝神盯着草场。

事实证明,岭南国际的学生很狂。

原以为是要搞个中规中矩的马球友谊赛,谁知道人家直接抛出个王炸赛马。

不是讲究团队配合的马球,而是单骑赛道纯粹的速度之争。

为此,岭南国际特地空运来一匹纯血马。马儿的眼睛亮得像擦过油,蹄子落地生风,骑手装备一应俱全。

“这……下战书的意味也太明显了。”齐鸣西不禁咂舌。

赛马在金沙特别流行,在这里却鲜为人知。但东道主的滨国也不是吃素的,派骑术最强的童汐焰代表本校迎战。

“走走走,去拍个照!”

午休时间,学生本就自由活动,这一炸更是把半个校区的人都撵去了草场。

教室转瞬间变得空空荡荡。林炽对此兴致缺缺,拒绝了齐鸣西的邀请,戴上耳机,拎着午餐便当,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独自溜上天台。吔蛮笙长??羣七九玖???2ò⑴⑼綆薪

早秋的阳光像揉碎的郁金香,明媚而不灼热。风清云淡,空气中带着雨后清新湿润的气息。

她坐在天台边缘,高马尾随意歪在一侧,马丁靴搭在栏杆边缘,耳机里播着老旧的英伦摇滚,手里的便当盒装着她很喜欢的三文鱼拌饭。

微风拂过,吹起额前的几缕碎发。

她没听到身后细微的脚步声,直到肩膀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

“……”

她整个人一震,摘掉耳机,回过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救命,怎么总是遇到白锦煊啊……

“你一个人跑这儿干嘛?”阳光衬得他挑染的亚麻色碎发更浅了,整个人愈发神采飞扬。

林炽倒也不慌,连珠炮似的反问:“你不是应该去看赛马么?躲在这儿偷偷摸摸干什么?怕输了比赛没面子?”

“我不用看都知道结果。”白锦煊笑得从容不迫,“那可是我们赛马会的冠军马,童汐焰肯定跑不赢。”

“……这也太犯规了吧。”

他耸肩,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似乎没打算和她继续聊这个话题。

林炽注意到他右手指节处蹭了几块颜料,瞬间被勾起好奇心。

“你也画画?”

“嗯?”白锦煊低头瞥了眼,随口答道,“随便涂着玩而已。”

“原来三少爷不止会飙车和撩妹,还会涂鸦哦。”

他偏头看她,眼神暗了几分:“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刻板印象?”

“我这叫有话直说。”林炽不躲不闪。

“呵呵,也挺好。”他轻笑,“至少你在观察我。”

林炽移开视线,没吱声。

昨天修好车灯她就溜走了,连联系方式都没给白锦煊留,在心里自动把他归类到“见一次绕道走的轻浮公子哥”那一挂。

原以为就此别过,结果人压根不按常理出牌,她悄悄跑来天台都能被他逮到。

白锦煊专注地看着她,桃花眼弯成月牙,眉梢都染上笑意:“你饭量真小。”

语调不紧不慢,像是拿着根逗猫棒,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挑就能搅乱人的心跳。

林炽抱着便当盒往旁边挪动,背对他,默默低头吃午餐。

可耳朵上那点儿细不可察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白锦煊慢悠悠地抬手,拨了拨她额间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手指擦过她脸颊的动作带着暧昧不明的温柔。

“听说林大小姐很擅长绘画,能否指点指点我?”他说。

“……我可不想破坏公共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