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爸和姑毕竟血浓于水,出事了自然心疼她,什么解释都听不进去。”

血浓于水。

那她算什么呢?

无足轻重的陌生人?麻烦的拖油瓶?一肚子坏水的狐狸精?

林炽打了个酒嗝,全身的力气被抽空。闭上眼,世界开始旋转,大脑像被塞进棉花堆里,模糊又沉重,意识一点点下沉、坠落……

……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下午。

早秋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温暖但不晃眼。

她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男士风衣外套,带着淡淡的柑橘香味。

脚踝微凉。头痛欲裂。

她慢吞吞地支棱起身子,额头抵在膝盖上缓了几秒。沙发旁边放着一杯水,杯底还沉着一颗泡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