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画是做服装设计的，喜欢在瑾里身上找灵感，成品也会直接送她。

瑾里这个夏天都不用买衣服了。

“找什么？”

程清弦走进来，“该吃饭了。”

他本来想带她出去吃，但是家里发话，他只能和她一起留下来用餐。

“我的裙子，你见着么？新的那条，黑色的！”瑾里头也不回。

半晌没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才转过头来。

程清弦神情有些不自在，“我觉得不好看，扔了。”

瑾里：“？？？”

程清弦继续安抚，“吃完饭我陪你去买，你不是还要买颜料？待会儿一起买。”

瑾里：“……”

换做别人，她肯定会戳着他心窝问他是不是有毛病，但是面前的是程清弦，光是对着他那张脸，她就说不出重话。

“行叭……”

瑾里说出这两个字后，程清弦肉眼可见地松一口气，嘴角也挂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捂着心脏姨母笑那种。

但是瑾里并没有就这样罢休。

今天的餐桌上人少，只有瑾里，程母和姐弟两人。

瑾里看着那大盘虾，微微侧身对着程清弦耳朵吹一口气，“我想吃虾，你给我剥。”

程清弦怔一下，让阿姨拿来手套。

程母和程清画默默看着程清弦有些笨拙的剥虾动作，又看一眼乖巧吃饭的女生，惊叹之余又隐隐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

清弦第一次动手剥虾就算了，瑾里折一只衣袖，在手背上画缺一只耳朵的猫，扎头发故意留下鬓间一缕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暗搓搓在向清弦抗议吗？

“里里，我弟做错什么了？”程清画低声问。

程清弦动作一顿，眼眸往瑾里脸上瞥，又静静剥虾。

瑾里摇头，笑眯眼，“没有呀。”

程清弦：“……”

这下程母和程清画都听出来了，看来事情很严重，得罪大了。

“里里，我送你的裙子呢？你不是要穿来试试？”程清画转移话题。

程清弦这回目光丢给程清画。

程清画：“？”

瑾里慢吞吞回一句，“姐姐，好可惜呀，程清弦把那条漂亮的裙子给扔了。”

程母和程清画齐刷刷看向并没有一丝愧疚之心的程清弦。

程清画后知后觉，那条裙子开衩是高了点……但是好歹是她精心制作，怎么能扔了！生气！

她默默朝瑾里竖起一个手指头，小妖精干得漂亮！

也就只有小妖精敢这么对她弟弟。

当然，她弟弟也只有对小妖精才这么有耐心，换做其他人敢这样挑衅，她弟弟早就把人给扔出去。

“里里，没事，下次去我工作室，给你量身定制，我弟给钱！”程清画说。

“谢谢姐姐~”瑾里嘴甜地喊。

程清弦感觉是搭话机会，“嗯，我给。”

程清画憋笑：“噗……”

程母好整以暇喝一口茶，不作声参与小孩子幼稚的斗争，看到儿子那沉默可怜的模样，她不但不觉得怜悯，甚至还觉得活该。

程母骨子里其实也是不受禁锢的，只是嫁入程家后，她言行举止都会注意很多，毕竟代表着一个家族。

程家的长辈对她说教，她会听一半，但是老程要是敢在她面前瞎逼逼，丢衣服限制她穿着什么的，她肯定要给他脸色看。

在程家一向被捧得高高的程清弦，此时此刻被集体鄙视，地位掉到最低，只能默默给三人剥完一盘虾。

晚饭后，程清弦带瑾里去买颜料买包包，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