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麒闷不做声地点点头。

“你觉得谁会赢啊?”

“不好说。”

“你要上战场么?”

“打起来的话,肯定要上。”

“那你还在我这待着?”

“这不还没打起来么。”

文祖献和邵元麒“叽叽喳喳”聊了聊当前局势。

聊着聊着,文祖献忍不住了,两个人还是滚到了一起。

文祖献现在虚的厉害,邵元麒没敢多做,只一次就停了,可文祖献还是晕了过去,汗津津地倒在床上。

邵元麒拿毛巾给文祖献擦干净身子,然后抱住文祖献开始睡午觉,一觉睡醒后,文祖献没醒,他便孤孤单单地接邵元棠去了。

小羊不见了,邵元棠没少闹脾气,可是爸爸不理他,他跑去跟哥哥告状,哥哥竟然还笑嘻嘻。

邵元棠生了一个星期闷气,最后发现,真的没有人在意小羊,也没有人在意他,于是他伤心难过地恢复了正常。

邵元麒在别墅内住下,两人偶尔拌拌嘴,竟也没什么矛盾地在一起待了快一个月。有邵元麒在,文祖献并不寂寞,就连陆清禾这一个月里从未出现都不曾在意。

文祖献在家里草坪拉了网球网,他身体好多了,早起和邵元麒打打网球,吃过午饭后突然想起小羊不在了,他得自己出去收租。

文祖献快一个月没出门,想起要收租,立刻兴致勃勃地换衣裳出门了。

文祖献在法租界有一套公寓,在闸北区有两套楼房。他收完公寓的房租,就去了闸北,在闸北收完一套房子后,邵元麒看看时间提醒道:“小棠要放学了。”

文祖献应道:“女佣会去接他的。”

“最近都是我接他,你跟我一起去吧。”邵元麒说道。

“我今天要收房租,没空去接他,你去吧。”文祖献不在意地回道。

邵元麒左右为难,思考了一秒钟后:“我还是陪你吧。”

慢腾腾地收完闸北区最后一套房租,文祖献累了,就近找了家露天铺子,和邵元麒坐在铺子里喝芝麻糊吃乌冬面。

两人吃完时,天色已黑,邵元麒又打包了一份地瓜丸打算带回去给邵元棠吃。

邵元麒手提地瓜丸,站在文祖献身前:“走吧,回去吧。”

文祖献摇摇头,满眼疲惫,今天走多了路,他这一坐,直接起不来了:“再休息会儿。”

“回家休息去。”邵元麒拉起文祖献的手:“你起来,我背你,出了巷子就是汽车,只有几步路,你别犯懒。”

文祖献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邵元麒背起他,散漫地朝巷子外走去,他突然低声说道:“我明天要回平县了。”

文祖献愣了愣,“哦”了一声。

“不回去不行,要打仗了,这回怕是一场大战。”

文祖献搂住邵元麒的脖子,心头莫名一紧:“要打多久呢?”

“不好说。”邵元麒说道:“等打完仗我再回来陪你。你...你别再出去乱搞了,外面的人也不是知根知底,染上病怎么办?打打牌,赌赌钱就可以了,你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文祖献一听这话就烦,他觉得邵元麒没资格管他,可想到邵元麒要上战场了,上战场对他来说是很危险的事,虽然邵元麒命硬如铁,可再硬的命也只有一条,生命是很脆弱的,一点小病都能要人性命,更别说是枪林弹雨。

文祖献想到这里,嘲讽的话语变得扭捏起来:“邵元麒,你现在和我是什么关系?你是要从新和我搞对象么?我不认,我顶多当你是个炮友。你说让我不搞我就不搞?你不在我身边,这仗不知道要打多久,你要是打上十年八年,我还为你守身如玉不成?”